沈以沫一家回到村子,纪淮安重新站起来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这两天村里就只顾着议论老纪家一家子的事了。
纪淮健婚礼在即,顶着猪头脸在家里养着怨气难消,工作也没下落,指望着娶了郑文静,进县城的钢铁厂做一名光荣的工人。
听说在部队里的纪淮平也会回来参加弟弟的婚礼,沈以沫猜测,到时候又免不了一场麻烦,想要搬到县城躲开这一家,又觉得凭什么,这家可是她一手打理的,哪有便宜别人的道理。
吃完早饭,纪淮安听从沈以沫的安排,骑着自行车,直奔王家沟去接沈北牧过来吃饭,大包小包是免不了,里头都是从省城带来的东西,有衣服和各种吃食。
而此时的知青点也是热闹的时候。
事情是这样的,沈北牧做了一晚上噩梦一身冷汗,就想着冲个冷水澡出门干活,没想到刚脱下衣服,村里的一个姑娘就冲了进来,非说他耍流氓,沈北牧才脱了个上衣。
姑娘王翠红的家人便拿着锄头和铲子冲来把知青点给围了,非要他给个说法。
“沈北牧,我们乡下人不知道你们城里是个什么规矩,你耍了流氓就得负责!”
“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不然的话!别想走出这个门!”
“就是!不然我去县城告你,给你定个流氓罪,让你去蹲笆篱子!”
王翠红的父亲一脸凶相,恶狠狠盯着沈北牧。
小小的知青点其实也乱的很,不少知青都有经历过这位王姑娘的骚扰,只因为她到了二十五还没着落,这个村子普遍十八九结婚,她算是晚婚了,加上小时候发水痘脸上都是水痘印,没人愿意娶。
而她眼光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