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姜棠时不时看向宋溪。
“为什么总是看我？”
“你心情不大好？”
“有点担心钟意。”
“嗯。”
“你不好奇发生了什么吗？”
姜棠说:“千万不要告诉我。”
“那你千万别问。”
“好。”
洗漱后，躺在床上的两个人聊着天，姜棠很老实，好像从她分化，很少有哪个晚上是这样老老实实躺着的。
“今天怎么这么老实？”宋溪问。
“你心情不好，不折腾你了。”
宋溪笑:“多谢姜小姐善解人意。”
姜棠跟着笑:“记账！还有，叫我宝贝。”
几息，一声轻轻的“宝贝。”
宋溪真的喊了一声。
姜棠看着她笑，继而熊抱她，说:“宝贝，晚安。”
宋溪的脸从滚烫变得更加滚烫。
第二天姜棠送宋溪去上班，她没跟着宋溪上楼，林晓约她和白菁见面。
地方约在林晓的家里。
林晓不像以前有活力，好像稳重了一点。
“有件事……”林晓局促不安的搓着大腿。
“？”两个人看着她，什么事这么难开口？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标记钟意的事了？
“我昨天，在医院遇见钟意了。”
“然后呢？”
林晓更局促了:“我不知道怎么说...她好像怀孕了。”
随机惊呆两个朋友。
她一抬头，对面的两双眼睛瞪得像铜铃。
姜棠皱着眉头，她觉得不是可能，是很可能，昨晚祁瑜支开她的架势来看，是大事，现在看来，很可能就是这件事。
白菁只觉得精彩。
两天前她听说林晓标记了钟意的事，瞠目结舌。今天就变成了怀孕，她惊呆了。
果然，能打败林晓的只能是林晓。
“你怎么知道的？”姜棠问。
“我在走廊遇见她，聊了两句，她走后，我在门口听见里面的医生和护士聊起她的事，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我亲眼看见她失落彷徨的走出诊室，像受了很大的冲击，盲猜她们口中那个人是钟意。”
白菁问:“医生说她怀孕了？”
“是。”
“你是不是觉得孩子是你的？”
林晓沉默着，喝了一口水，说:“我觉得是。”
“从哪里得来的判断？”
林晓握着杯子，说:“直觉，我见她有点魂不守舍，跟她打招呼，想关心关心她，谁知她突然跟我道了歉。”
“为打你骂你的事道歉？”
“嗯。”她停顿了几秒，说，“她骂我之后，我想不明白，但昨天一闪而过的记忆，我好像标记她了，似乎也能解释为什么她会骂我了。”
三个人沉默了。
姜棠没说话，但几乎可以确定了，钟意就是怀了林晓的孩子。
姜棠问:“你家里给你安排的婚事，怎么样了？”
林晓声音低沉:“跟对方约了今天晚上见面，所以我回家来了。”
“如果，你的直觉是真的，钟意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办？”
林晓向后靠坐，叹一口气说:“我不知道，我很混乱，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每一件都让我措手不及。”
“如果事情是真的，你也已经知道，你居然能做到无动于衷，让她一个人承担后果吗？”姜棠不觉得林晓是这样的人。
这个世界对omega来说没有绝对的公平，法律保护omega，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弱势。
姜棠突然心情很down。
林晓默了默，说:“我一直在想，她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法律规定，我们这种情况虽然是意外，但如果她怀孕了，只要她要求，我就必须要娶她。或许，她根本就没打算告诉我，也没打算留下这个孩子，更没有打算和我有以后。我的自作多情或许会让她感到很难堪。”
白菁看向姜棠，两天前的林晓意外标记钟意小组研讨会上，几个人的结论都是钟意对林晓有那么点意思。
经过刚才被告林晓的自述，大致能确定林晓对钟意也不是没有想法。
这两人纯属自己拧巴。
“如果她只是觉得不好意思开口呢？”白菁问。
林晓苦涩笑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如果她真的意外怀孕了，要我怎么样，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姜棠问:“如果她没有选择留下孩子，你会怨她吗？”
林晓默了默说:“那是她的身体，怎么做取决于她，我似乎只能被动接受。”
“可我怎么感觉你还是不甘心？”白菁听下来不知道她到底是想随缘，还是在别扭。
林晓不否认，说:“阿棠，你有机会见到钟意的吧？”
姜棠点头:“嗯，宋溪最近应该会经常和她见面，她和祁瑜商量了，轮流去陪她。”
林晓忖了忖说:“你能帮我确定吗？她究竟是不是怀孕了，如果是，是我的吗？”
白菁通透说:“既然打算接受她的一切决定，干嘛又要问这个呢？”
林晓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