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竹含笑来到黄捕快面前,笑意盈盈地道,“黄大人,是县丞张家派你们来的吧?
如果是,那你回去替我捎个话,告诉他,我镇南侯府的嫡亲大小姐,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
他家的女人不就是给礼部侍郎做了小妾嘛?一个小妾的娘家人也这么牛逼哄哄吗?嗯?去吧,就照我的话说,不会有人敢为难你。”
黄捕快这回算是彻底清醒了,感情张县丞让自己带着弟兄们来抓的,是……是镇南侯府的小姐?
他……他怎么敢呐?啊?让弟兄们来送死,张县丞好歹毒啊。看爷回去怎么跟县太爷给你上眼药。
黄捕快这个恨呐,陪笑跟木雨竹和程老板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今儿个兄弟们莽撞了,莽撞了。待有时间,咱们兄弟们好好聚聚,小哥儿我做东。”
别看程家是商贾之家,但是,有签有权的商贾之家,那可不是小吏们能惹得起的。
更何况,身边这位姑娘,还是镇南侯府的千金大小姐?
程旭也不是那等不知趣的,见黄捕快态度软了下来,而且还知道好歹,当下也不计较了,让小伙计去账房那取了五十两银子来,给了这些衙役们,告诉大伙儿,买酒喝。
木雨竹一看程老板做派,很是赞赏,当下也让白芷取出一百两银票递给黄捕快,“我知道你们这一趟腿,不是本意要来。
所以,弟兄们为难之处,本小姐也是理解的,这百两银票给弟兄们拿去买点吃的,带有朝一日,有机会的话,咱们再会。”
窝槽……不愧是大小姐啊,一出手,好阔绰哟。
黄捕快等人见自己不但没白跑腿,而且还收入颇丰,顿时乐得喜笑颜开,眉飞色舞,
众衙役们豪气地一抱拳,连声道谢,并且言明,在古林县,若是哪个不长眼的气着镇南侯府大小姐,那弟兄们锤不死他。
花几个小钱,收买人心,这银子舍出去就值。
程老板见状,心里非常清楚,木小姐如此慷慨大方,也是为了他能在古林县越站越稳。
只要衙门口打点明白,还怕他们个鸟粪呐?呸……狗县丞,不就是家里出了个什么小妾吗?那是上得台面的东西?啊呸!
木雨竹搞定了黄捕快等人,又卖掉了几百块香皂,赚得是钵满盆满,有小几百两银子进账,很是令人心情愉悦。
这还不算,她带着白芷和高明忠等人去了张县丞家周围转了几圈,然后呢,在张县丞家的各种商铺周围转悠了几转,直到人家神不知鬼不觉的清库了为止。
“走吧,回去继续赶路。”木雨竹心满意足,空间沉甸甸的就出了县城。
傅少华跟在木雨竹等人身后,眼瞅着他们去了张县丞家,又去了县丞的商铺,然后才转头出城,就感到万分蹊跷。
今天这一出,他十分肯定,木雨竹绝对是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隐秘在身。
换句话说,她绝对不是木家养女,镇南侯府嫡亲大小姐那么简单。
“诶,我说木小姐,你等一下,我有话说。”他追上木雨竹等人,拦住了去路。
木雨竹似笑非笑看着他,“你有话想说,是你的事儿,可我不想听啊。傅少爷,赶路要紧,其他事儿都不是事儿,懂吗?”
“你?”傅少华被撅,有些恼火,可看着木雨竹淡然神情,觉得自己拦人家去路,确实是失礼了,便把肚里的话咽了下去,闪身让开了路。
一行人继续前行。
这次,没人作妖了。
因为大家伙儿都看清了,木雨竹回来之后,又是大一包,小一裹的,东西琳琅满目,吃喝更是满满的拉了两大牛车。
再看谷首领等人,都红光满面,眉飞色舞的,一看就是发财了的模样,真是令人羡慕。
“走喽,走喽……赶紧地走啊,不许磨磨蹭蹭的。”谷首领分红在手,开心坏了,挥舞着鞭子,朝着尚家人吆喝着。
宋善人和齐顺这边也吆喝着催促张家和刘家快点赶路。
也许是吃饱了,身上有劲儿了,也许是木雨竹的做法,让张家和刘家看到了希望,所以,不用衙役们鞭赶喝骂,一行人拖儿带女,扶老携幼,脚步急匆匆,也不喊一声辛苦。
尚家这边倒是想要闹点事儿出来给木雨竹添堵,可谷首领,麻杆差役,小胡子差役的鞭子抽下来,邢氏,邢媛,尚良德嗷嗷惨叫着,大喊求饶。
这回,尚巧燕学聪明了,不但没闹妖蛾子,反过来还帮着衙役们踹了邢媛好几脚,骂她是贱货,活该挨揍。
邢媛是个妾,在尚巧燕面前属于半奴半主,挨了打,自然也不敢太过反抗。
尚良信一路行来,一会儿在地上走走,活动活动筋骨,一会儿在车上躺躺,养养身上的伤,对尚家其他人所作所为,视而不见。
这一日,一行几百号人就走到了离漳平县不远的大力沟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