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萱对秦骐说:“你去战胜她,你战胜了她,就可以将我从这里带走,我就可以同你在一处。”思萱手握着石笼唯一一面向外敞开,可与外界进行沟通交流的三角形敞口处竖列的石头栏杆中的两根,对石笼外的秦骐说。
秦骐用宽大的手包裹着她的手说:“好,我现在就去找她。”他语气坚定,眼角泛红,迫切地想要带走。
他转身之后,她又拉住他的衣摆,并喊道:“等等,你别找她,她太强了,没人能战胜她的,你可以找个地方好好生活,从此我与她长伴。”思萱说。
秦骐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握住她的手,赠了一块从腰间取下的玉佩到她手里。随后转身离开了。
思萱打开手掌心,看见了掌心的梅花形玉佩上挂着金黄色流苏,她认出那是秦骐家族祖传的玉佩,心就安了,又合紧掌心,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祝愿秦骐能够平安。
思萱口中的“她”正是指自己的母亲上泣露,那时候,泣露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儿的情感安全,将她锁在这个石笼里,她会供给自己女儿的饮食需要和衣物需要。
但秦骐总会找到思萱,有时也会有其他少年找到思萱,但当其他少年来时,思萱将脸埋向石笼内侧,眼睛看向地面。唯独秦骐来时,她到栏杆旁边注视他的眼睛。
秦骐离开后真的凭着一腔奋勇去找上泣露了,那时候泣露的王座是由一本本成功的战记堆砌起来的,她面对这个拿着一把长剑的黑袍少年神情镇定,满眼悲悯。
作为六界第一位登上九天帝座的女子,亿万年来也有过来挑战她的人,但那些人都成为了她胜利史书上的一段墨字,为她的荣誉添砖加瓦。
她对他们甚是开恩,按着他们的学识能力任用他们,将他们招为自己的臣民,赐他们各自合宜的封地。这次见到秦骐第一眼,她甚至就在想将他赐封到何处为好。
但出乎她意料地,秦骐战胜了她,她只得黯然迈下王座,一身铮铮铁骨和着头上金冠、满身珠玉一起成为成为太雍殿上最华丽的缀饰。
秦骐登上了她曾稳坐其上的那个王座。信服秦骐的皆在她周围向他俯首称臣、跪拜在地。
泣露本想,无论如今自己处境如何,都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女儿极思萱,往后她和女儿相依相伴,无论在哪里,总有幸福可言。
但泣露没想到的是,秦骐虽然战胜了她,又得众心,却拥立了原先的天族太子紫玉为帝,临朝曦为辅政大臣,临佩娆为紫玉已定的妻子,将来的天后。
秦骐将曾经称帝的魔族泣露交给紫玉处置,他仍旧去寻他深爱的思萱。
紫玉、朝曦认识泣露,更认识泣露的生父即遣,对泣露甚是喜爱关怀,在思萱一事上,对她百般劝告,泣露无奈,只好将打开石牢的钥匙交给秦骐。
秦骐拿着钥匙,即刻救出了心爱的思萱,往后,他便和思萱隐居田园了,耕地织布也其乐融融。
秦骐问思萱她名字的由来,思萱说:“因为母亲思念外祖母,而父亲姓极。”
“这样啊,那你的家庭呢?你的父亲和母亲如何?你的父亲待你如何?你的母亲待你如何?”秦骐看着她,问。
“父亲会保护我的母亲,”思萱微红着脸说,“我曾见过在一个地方,父亲始终站在母亲左前方一些,明明我见过母亲在战场上有‘一往无前’之势,在父亲身边,父亲却会将她当小女孩保护,父亲和母亲同行,父亲会在听到右后方的母亲传来异常响声时回头看他,我见过那时父亲眼中流露出的担忧和关心,就觉得父亲是如此迷人。”
“嗯嗯,那你看我呢?我有什么好处?”秦骐望着思萱,思萱回看他的眼睛,发现他眼睛睁得很大,其中流露出希冀与天真的光芒,仿佛一只大狗摇着尾巴,吐着舌头在说:“快夸我!”
思萱当即“呵呵呵”地笑了,轻拍一下他的右边胸膛——因为那时他坐在她的左边,身子偏侧向她,笑着说:“你当然也有你的好处啦!比如说当我们并排坐着,有女生来跟你说话,说其他人和事,你却始终坐在我身边,当我说话的时候,你会回头来听我。我就感到很有安全感。但我更多的是感到自责,我想:要是我更强一些就好了,就可以保护你的安全,你就可以在我身边享受平静和喜悦了。我想保护你,秦骐。秦骐,我爱你,当我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这个名字对我来说是特殊的,是宝贵的,是我所定睛注视的。你很重要,秦骐。”
秦骐动容,抱住思萱的腰,思萱亦环住秦骐的脖颈,秦骐说:“我也是,思萱,我也爱你,你也是宝贵的。还有,你是我的,你只能对我这样。”
“好。”思萱甜蜜地望着他,柔情地回道。
那时候他们已经成亲,拜过了秦骐的高堂,思萱也请了自己的父母,泣露虽然想留住思萱,极光却还平静,也坦然地接纳这桩婚事,遂一手搂着泣露的肩,在她耳边轻轻地劝慰她:“孩子大了,该有自己的幸福。”
泣露大声说:“唯有我能知道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