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了。”
“大宋监察司已经找三天了,东京城都快翻过来了,也没抓到人,我们应该怎么找?”
“我从我爹的书里看到,东京有污烂人,什么都知道……”
“已经没有了,自从大宋不需要向辽国进贡岁币后,有钱的很,包拯活着时,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将地下网道全给填了,天子脚下不允许有法外之地。”
“会不会有遗漏的地方?”
“不知道。”
“那就去查,做点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皇妃再东京城遇袭,丁度这个开封知府的压力比所有人都大,全城的捕快都发动了起来,挨家挨户盘查,日夜不休。
铁喜和尉迟文清晨换了衣服,便带着两个侍卫从东宫出来了,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开封府里的东京营造。
包拯是个无比聪明的人,他填埋地下网道的时候就想过会有疏漏,所以特意将图纸留下,并要求后来的继任者好好保存,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需要的时候,它能派上用场。
铁心源在札记里说,人是一种不断进步的生物,下一代继承了上一代的智慧,就会变成更聪明,所谓踩在巨人的肩膀上就是这么回事儿。
一代不如一代是一件非常羞耻的事情。
铁喜不这么认为,至少他觉得丁度完全比不过包拯,与是不是他的长项无关,完全是智慧层面的不同。
包拯看到一件事,就能想到七八件事,丁度眼里只有这一件事,所以当铁喜来到他面前时候,这位大人的脸色非常难看。
他的认知里,这代表着皇帝对他非常失望。
“总要有个背锅的,他的开封知府当到头了,然后开始沉沦,等到达谷底之后,皇帝就会重新启用他,把他放在他擅长的位置上,黑夜过后见到曙光,从此他就会变成最忠实的鹰犬,为皇帝肝脑涂地。”
尉迟文看着丁度的背影,淡淡的说道:“上位者总喜欢玩这一套,他们认为这样做,自己的权利才会稳固,但我看来,就是因为每日吃穿不愁,所以通过这样玩弄人心来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已。”
铁喜翻阅着包拯留下来的文牍,看尉迟文一眼:“你就这么看不起大宋吗,就是因为你一直抱着这种想法,那些从哈密来的人才会上行下效,在东京城惹出那么多事。”
“不好的地方就该说出来。”
“太片面了,时代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也不一样,大宋刚开国的时候,一样锐意进取,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两代加起来在幽云十六州和辽国大大小小打了十几仗就是证明。
到了皇爷爷这一代,看不到收复的希望,国策转为休养生息,人心自然会发生变化。哈密国如今就处于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那个时代,加上我父王无比英明,才显得生机勃勃。
你硬要将大宋和哈密国比较,也该等上一百年后再评价。”
“我活不了一百年,所以我现在就要评价。”
“那我们不是正要改变它嘛。”铁喜摇摇头,不想再和尉迟文纠结这个问题,合上文牍:“包拯在文牍上写着,东京城经过多次扩建,地下网道四通八达,就连生活在那些网道里的人自己都不知道很多网道是通向哪里的,所以不可能全部封堵。
跑掉的两个贼人,不可能没人看到,但监察司用三天时间都找不到他们,我觉得他们很有可能是找到了一个没有封堵的地下网道,否则没办法解释两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根据侍卫所说,那两个贼人被逃跑时,是沿着西面逃的,我们就顺着这个方向查,污烂人不会消失,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和他们打上交道,单远行留下的人里应该有人知道怎么找到他们。”
尉迟文露出痛苦的表情:“我昨天晚上就亲自去问了,可惜当初处理的太干净,所有黑暗的里的东西都被我拔光了,现在用的人没有一个是不干净的。”
尉迟文第一次感觉太聪明也是一件傻事,刚来东京的时候,他太过急于表现自己,将哈密国的势力搬上舞台,就将单远行的摊子处理的干干净净,以至于今天需要时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一个黑暗里的人可以用。
尉迟文懊恼的用拳头使劲的往脑袋上锤:“那时候哪能想到皇帝还有能力让妃子怀孕……”
铁喜没有责怪尉迟文,没有人可以预测未来,手段都是根据当时的情况所使用的。
那会儿太子需要有自己的势力,所以尉迟文交给他的东西,一定是干干净净,连一点污秽都没有的东西。
“人没了没关系,重要的是知道他们怎么来的。”
“都是活不下去的人,他们的警戒心很强,我们的人没那个时间混进去。”
“有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