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铁嚼子熟练的绑在马嘴上……
其余的牧奴们也鼓起勇气下马帮忙,不一会,百十匹被栓成一串的野马就从网里被解脱了出来。
尥蹶子就会被摔倒,张嘴咬人,有铁嚼子让它们合不上嘴巴,除了在原地跳腾之外,再无手段可用。
胡老三最得意的就是这一网抓了很多的小马驹子,这些小马驹子大多只有不到半岁,当母马被捉住之后,它们就只会围在母马的身边,不断的扑腾叫唤,寸步不离。
有了这三十多匹小马驹子,胡老三得意极了,他就不信别的成年马不过来救援。
绳子连在铁刺上,而铁刺却刺进了野马的脖颈上,只要稍微一动弹,野马就痛的大声嘶鸣。
胡老三牵着最前面的一匹野马,闪身避开野马的嘴巴,揪着铁刺让野马跟着自己的身体前进。
山谷的另一边,已经修建好了一个巨大的马厩,足够把这些野马统统关进去的。
铁心源和孟元直来到山谷口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六道拇指粗细的麻绳织成的绳网,有四道绳网已经被撕得七零八落,虽然绳网上依旧缠着不少的野马,可是这些绳网,已经不堪大用了。
有牧奴正在拴马,同样的手段,同样的方法,不长时间,就把山谷口给清理出来,四张同样的大网重新布置在山谷口。
不同的是,这些大网并没有把山谷口封死,依旧留了一个很大的缺口,直到最后一张大网,才真正的将不过两百步宽窄的峡谷封死。
“野马都跑哪去了?”
铁心源四处张望看不到马群,疑惑的问嘎嘎。
“一匹雪青色的大马领着野马群向左边的山谷跑了。”
铁心源疑惑的看看左边的山谷,那里完全是一个死胡同,野马都钻进去了?
孟元直拍拍铁心源的胳膊,然后就提着自己的短矛进了左面的小峡谷,随他进去的还有老牧奴张成。
横山多歧路。
这就注定了这座地势险要的石头山成了大宋和西夏国的分界线。
铁心源宁愿相信这是野马群慌乱之下做出的无奈之举。
一个时辰之后,孟元直一无所获的从峡谷里出来了,指着峡谷对铁心源道:“野马群正在翻山!”
“翻山?”
铁心源低头瞅瞅自己的双手,再看看自家大青马的四个圆润的蹄子,不解的看着孟元直。
孟元直好笑的道:“它们真的在翻山,一丈多高的悬崖已经被野马的蹄子给踏烂了,现在成了一个大斜坡,人家已经脱困了,就剩下一大群马驹子爬不上去在哪里叫唤。”
铁心源摇摇头道:“这很难让人理解,不过这样的事情这些牧奴们遇见过吗?”
孟元直笑道:“我刚出来的时候就问过张成,那家伙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现在怕的要死,一个劲的说我们得罪了龙马,而龙马是马王爷的坐骑,我们会遭报应的,现在正磕头求上苍饶命呢。”
“悬崖外边是什么地方?”
“一些矮坡和山包,人家现在是龙有大海,鹰击长空,我们拿人家没辙。”
铁心源笑道:“我们现在就把马驹子都抓起来,我总觉得这事没完,那些野马会来找我们的。
我们的营地应该按照营寨的样子重新布置。”
“你的意思是这些野马会袭营?”孟元直一蹦三尺高,他没想到铁心源会给出这样的一个答案。
“今天看了,这里的野马群至少有一万多匹野马,这么大的野马群据胡老三说是闻所未闻的一件事,平日里百十匹马的野马群已经很大了,我也觉得胡老三说的有道理。
一万多匹野马一天吃掉的草会有多少?如果让他们一直吃下去,这和蝗虫没有什么区别,有多少牧草也不够他们吃的,而横山这地方依旧每年水草丰美,周围的草场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他们每天都会跑出山谷去远处觅食,马群一定分散的很厉害,如果是整座横山,应该还能支应这些马。
老孟,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野马群里似乎不止一个首领,这只巨大的野马群很可能是很多支小马群组成的,如果那匹雪青色的野马能统一百十个马王,那么,这家伙恐怕快要成精了。
老孟,现在抓马抓成了战争,要备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