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教授,你看这……”
以刘健为首的医生们也都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他们期望的是,卫修竹能够力挽狂澜,拯救陈总督的性命。可现在看来,最后的希望也破灭。
卫修竹心情沉重,又是看检查报告,又是把脉,始终没有任何办法。
就算是做手术,起码得知道病灶才行啊。
“卫教授,这会不会是一种新型的疾病?目前我们人类的医学界对此还没有记录?”有年轻医生试探性地道。
“有这种可能性……”卫修竹呢喃自语。
可话是这么说的,总得想办法让陈总督苏醒过来。
今天如果陈总督死在了急救室,卫修竹一辈子攒下来的名声都臭了。
到时候,外界的媒体肯定会报告说——陈总督在东海市第五人民医院突发昏迷,不治身亡。
这让民众会怎么想?
人家陈总督正值壮年,又没有什么复杂的病史,怎么就死了?你们第五人民医院是干什么吃饭的?还有那个卫教授,怕不是徒有虚名吧,搞不好,总督大人是被有心人害死的!
“你们说……陈总督是不是身上招惹了什么邪性的脏东西啊?”刘健忽然提了一嘴。
话音刚落,场面一下子变得极为尴尬。
在场的各位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医学精英,哪相信什么鬼鬼神神的东西?
再说,陈总督一身清廉正气,什么脏东西都不会近身。
众人的理性虽然这么想着,可却没有一个人开口反驳刘健。
遇到未知的事物,遇到现有知识解释不了的情况,人们总会将其与神、鬼联想起来。
这一联想,医生们更加泄了气。
八成是治不好了。
卫修竹沉默少顷,才勃然大怒道:“胡说什么东西?都清醒点!”
作为大家的主心骨,卫修竹必须摒弃这种迷信思维。
然而,他的心里却也有些犯嘀咕。
他仔细检查过陈总督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像是昏迷,也不像是猝死,很难用医学术语来解释。甚至更像是……精气神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样,而非器官上的病变。
卫修竹不禁想起外面那个年轻人的话:“……若是动了刀,命气加速泄漏,连半小时都活不成了。”
命气,命气到底是什么?
莫非那年轻人并非胡言乱语?
不行,我不对劲!我钻研医学一辈子,怎能轻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不好,心电图……”
“陈总督的生命体征要消失了……”
突然,一个女护士惊呼一声。
所有人都看向了仪器上的动态数据。
果然,陈总督的生命严重濒危,心脏的频率也是下降到了极低的程度。
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心电图就直了,心脏停止了跳动。
“唏……”
急救室内,空气都变得格外压抑、沉重。
他们见过很多疑难杂症,抢救失败也不是少数。
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查不出任何头绪,连抢救都不知道如何抢救,使用的一切急救手段也毫无作用。
刘健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道:“陈总督这么好的领导,怎么就……呜呜,天妒英才啊。”
卫修竹很突兀地问了一个问题:“我进来有多长时间了?”
“十多分钟吧。”刘健劝慰道,“总督大人身故太过突然,不能怪卫教授。”
“他说,22分钟内叫他都还有活路……”卫修竹若有所思,旋即火速来到急救室外面。
陈心心就站在门口,一下子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问道:“卫教授,我爸爸怎样了……”
卫修竹欲言又止。
陈心心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跟我说实话,我什么都能承受。”
这时,楚凡看向了卫修竹。
卫修竹深吸一口气,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楚凡。”楚凡面色平静。
“进来看看。”卫修竹直言道。
这位教授的态度并不是十分谦逊,但楚凡也懒得计较了,现在救人要紧。
很快,楚凡就和卫修竹重回急救室。
“楚凡,话我就直说了,陈总督已经停止了心跳。”卫修竹认真地道,“你曾说过能救他,现在,我们也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治的心态,请你来试试。”
室内的其他医生都有些意外,想不到,卫修竹居然真叫了一个外行人进来。
虽说陈总督反正已经死了,不会有更坏的后果,试试就试试。
可是,此举岂不是对死者的不敬?
“卫教授,总督大人已经去了,还是让他走的体面点吧。”刘健说。
“医生,哪怕有一线生机,也不能放弃。”卫修竹接着道。
刘健很不服:“生机为零,有什么意义?找他来看病,还不如用电击器电几下呢,说不能能让心脏复苏……”
他们在议论的时候,楚凡已经来到了陈爱国身边。
陈爱国躺在架子上,一动不动,俨然就是一个死人模样。
楚凡轻轻将手指放在陈爱国的手腕处,似乎是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