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宽和徐巧在村里待了近五天,一直没有机会上山。
起初,他们觉得找到了莽都,就能完成刘安族长的遗愿,可事情却没有这么顺利。
这座姑婆山,就好像冥冥之中有股力量,阻止他们上山。
每次两人穿过边缘位置,走不远就会遇到各种意外,迫使两人离开。
周宽不得不传信给护送刘安尸骨的手下,推迟安葬刘安族长的计划。
他就想不明白,一次是巧合,但每次如此就不正常了,难道是传说中的山神不欢迎自己吗?
说来也奇怪,小爱最后一次的出现,还是在大壮那群小娃娃谷场捏泥人那天,从此就没了踪影。
周宽和徐巧用了很多方法,都没有联系到小爱。
本来,安葬刘安族长的事情,还需要依靠小爱的指引,现在联系不上小爱,周宽和徐巧只能自己拿主意了。
这姑婆山,既然暗闯行不通,那就走明路吧!
又过了些时日,周宽和徐巧以相见即是缘,想去土地庙祭拜,表示感谢为由,向李秀询问了上山的路线。
李秀听后,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说道:“这。。我已经很久没有上山了,平时都是宗子去,但他现在受了伤,你看。。。”
言下之意,自己就是帮不了周宽和徐巧。
李秀倒不是真的帮不了,村里其他人也经常上山,她去找人帮忙带带路,也是一句话的事。
只不过,她在这里生活多年,上山的次数屈指可数,往常李宗从山上回来,身上总会挂彩。
在她心里,这座山是福也是祸,又爱又怕,所以,她觉得徐巧和周宽两个外乡人,能不靠近,就不要靠近。
徐巧说道:“嫂子,村里最近有人打算上山吗?”
“我们可以跟着一起去,祭拜用的香烛钱由我们出。”
李秀又再次找了理由推脱,一来二去,徐巧也看明白了,李秀不愿意让自己上山。
李秀不想徐巧误会自己,就说道:“妹子,不是我故意为难你们。”
李秀压低音量:“咱们这儿的山神有脾气,不是所有人都能上山。”
徐巧一听,她悄悄与周宽对视一眼。
周宽也想到了两人上山过程中意外频出,他心里暗道:确实不同寻常。
在李秀的透露下,两人对姑婆山更了解了,终于知道山神所谓的怪脾气。
起初,山上并没有土地庙,也不是只有壮年男子才能上山。
那时,大家刚刚扎根,对于四周的山林充满好奇,纷纷结伴同行,探索环境。
男人往深处走,确定安全后,再让女人和小孩按照他们标记安全的范围活动。
有时时运好,男人抓到猎物,女人采到野菜野果,就连孩子都能发现可口的蘑菇。
这足够一家三口吃喝好些天了。
原本一切都在向好发展,大伙儿日子过得平平稳稳。
然而,不久后,村里就出现了怪事。
先是小孩子突然高烧不退,一天的时间,连着好几户人家的孩子,都出现了相同症状。
大人用了很多法子,都没办法降温,有些孩子甚至开始神志不清,嘴里念念叨叨。
大人想听听孩子说什么,但一靠近,孩子就会浑身抖动,就像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有个机灵的男人从村外请来了神婆,神婆刚到村口那大石头边,就不肯进来了,非说这石头有灵,不同意她进村。
男人有些诧异,他在这里进进出出,从来就没有发现这里有个石头。
他哀求神婆,请她想想办法,一定要进村救救孩子。
神婆咬咬牙,指着一处爬满了藤蔓和青苔的石头,要求男人清理干净,她要和石灵谈一谈。
男人上前摸索一番,这才发现原来藤蔓后面,确实有个坚硬的石头。
他回村里召集人手,用最快的速度清理干净石头。
这块石头有些年份了,上面的字迹已经看不清。
神婆在石头前面插上香烛,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随着烛光忽明忽暗,燃烧的香烟慢慢围绕着石头整体螺旋上升,又在抵达石头顶部后,消失不见。
就好像真的有个灵体,盘坐在石头顶部吸着烟气一样。
众人见之,纷纷感到惊奇。
不一会儿,香烧完了,神婆睁开眼睛,眼底满是疲惫。
她挥挥手,招来围观的众人靠近自己。
神婆交代他们,逢年过节要给石灵供香烛,石灵是这个出入口的守护灵,它会抵挡一部分不干净的能量进入这个地界。
众人纷纷跪地,随着神婆一同朝石灵道谢。
三拜九叩之后,神婆在众人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他们去到住在附近的一户人家,查看犯病孩子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