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场!”主人低喝一声。
这清场花费可不少,所有入场观众的入场费全退,等于今天白贴了二百两银子和一把剑。
这演武场看似暴利,其实除去每日支付奖金就得一百多两,若是有死伤算上赔偿又是一笔钱每月还要除去送出两三把宝剑算上各种开支,这个演武场一个月下来也就是几百两的利润。
所以这一声清场可就得十天的利润没了,卢北望还没反应过来以为这是演武场场闭场的流程,便也打算离开。
“小友请留步,砸了场子打算一走了之么?”
“砸场子?”
卢北望今天还真一个问题没想清接着又来一个,难道是不准连赢五场?
“小友身手不凡,老夫佩服。手持神兵老夫也当称道一声。只是小友为何当着众人的面连断老夫送出的两把宝剑,这岂不是让人觉得我送出的都是垃圾?”
“实在是不好意思,刚刚那人说这把剑价值连城可值万两,我一时兴奋才做出了莽撞举动,还请您见谅。”
卢北望指向看台,几人看去,早已清场哪里还有人。
卢北望只觉得头皮发麻,自己怎么就没想着离了场再整这些,当人家面确实有些打脸。
“小友莫不是觉得老夫糊涂了?这把剑虽不如小友的剑,但也绝对配的上名剑,只是说价值万两,我这演武场一年都挣不到万两,岂能送出去的剑就价值万两。”
这点卢北望哪能想不通,他本只以为这是噱头,若是胜了四场,东家就会派出绝顶高手来,只是他压根不怕。
所以当得知青月也是这里发出的宝剑就有了三分困惑,等断了青月又是三分困惑,赤阳再断又增三分,现在被人指责砸场子又是平添了一分困惑。
所以现在的卢北望十分的困惑,想要解释又无力解释。
自己跟何不焕比起来还是稍逊一筹了,何不焕出去两个月就差没给朝堂换了姓。
自己这出门两天就差没丢了命。
就在双方即将剑拔弩张之时,几个身穿官服之人敲开了门走了过来。
“今日有私事要处理,不能接待几位小官爷还望见谅。”
“谭三爷,我们来不是找您的。”其中一人说道。
“那是何事?”
“敢问可是卢公子?”
“是我,你们是?”
“请卢公子跟我们前去,我们家大人有请。”
“几位小官爷这是何意?我与他的事还未了,你们就将人带走?”
“谭三爷您别生气,这位公子是卢植卢将军之子,若是不慎得罪了三爷,小的替少将军给您赔不是。”
“什么?你是卢将军的儿子?”
谭三爷立马眼冒精光盯着卢北望,手微微抬了一下又立马放下。
“确实是家父,只是你们如何找到我?”
“少将军所持的关书有特殊标记,若是少将军入城便立马会有人通知我家大人,所以一路寻过来,好在还及时,不然我家大人得严惩我等了。”
“少将军,刚刚都是误会,还请少将军勿怪。”谭三爷一改刚才的威严,躬身致歉。
“刚才是我的错,谭三爷不怪已是小辈之幸了,岂敢怪谭三爷的。”
“卢将军大义,武国人皆是感念。”
“谭三爷这边若是同意,我等先带少将军见我家大人了。”
“诸位请便。”
几人让开路,只是卢北望看向刚才比武之人。
“兄台,你刚问我这把剑名字,不如你给起一个,我看你也是爱剑之人,应当有好名字。”
沉思了片刻,那人缓缓开口。
“少将军既然说了,我便却之不恭了,此剑若是只断了青月便叫斩月,若是只断了赤阳便可叫落日。日月为明,破了明,不如就叫破晓吧。”
“好名字。”谭三爷爷忍不住称赞一声。
“破晓,好名字,破晓,敢问兄台大名?”
“不敢,鄙人程功。”
“程兄的青月因我而断,所为赤阳也是因我而断,这把破晓就赠与程兄,他日沙场以此剑助程兄建功立业。”
说罢卢北望扔过剑,程功一把接住,激动的双手颤抖。
“这剑……这剑太贵重,受之有愧,我不能收。”
“你只管收下,我本来就是来卖剑的,往后你在军中功成名就也算给这剑长了身价。”
“多谢卢兄弟厚赠,往后这剑便是我传家之剑,若是有幸能扬名立万,必定让此剑天下闻名。”
“程兄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卢北望带着几人便跟了一众官家人离开,望着卢北望的背影,谭三爷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差点酿成大祸了,没想到他居然是卢将军之子。”
“不是听闻卢将军之子在山中么?”
“你刚没听到那几位官家的人说了是持文书进来的,不管怎么样虎父无犬子啊,不仅身手了得,人也不错。”
程功目送一行人出了场才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宝剑,当真是爱不释手。
“程小友,可否借剑于老夫看一眼。”
程功犹豫了不过瞬间还是递上了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