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川见他穿上衣裳,蹙着的眉头这才微微松了下来。
郡守从床上下来,这才看清季临川的模样,这真的是传言中体弱多病、身体孱弱的璟王吗?
汐然冷声问道:“城中百姓的井中的毒是你下的?王大夫是你指使的?”
郡守狡辩道:“你是何人?竟然如何质问本官?!你好大的胆子!”
“我看郭正秉你才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本王面前自称本官?!”
这还是汐然第一次听季临川自称本官。
郭正秉语气一下软了下来:“璟王殿下,我...”
“郭正秉,我看你是在南境待久了,天高皇帝远,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
郭正秉一听这话,连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璟王殿下,你冤枉下官了,下官哪敢啊!”
“我看你敢得很,如此拙劣的下毒手段都使得出来,你是有多自信?又或者说,皇后给你许了多大的勇气,让你敢这般肆意妄为的。”
郭正秉的身子一下便软了瘫在了地上。
“郭正秉啊郭正秉,你怎么敢的啊?身为百姓的父母官,你便是这般对他们的吗?”
郭正秉哆嗦着没有言语,明明季临川声音并不大,他却感觉每个字都重重敲打在心上。
季临川转头问汐然:“汐儿,你想怎么说。”
“无用的狗官,杀了便是。”
郭正秉惊恐地爬向季临川,欲抱住他的腿:“璟王殿下,璟王殿下饶命啊!”
季临川一脚踹翻了他:“汐儿想如何做都行,我来善后。”
“不,不要!璟王殿下下官知错了,饶了我吧!”
季临川看也没看郭正秉,郭正秉彻底急了:“只要璟王殿下饶我一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季临川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哦?做什么都可以?出卖皇后也可以?”
郭正秉艰难地点了点头:“可以!”
“行,那你便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数日前,皇后传信过来。说璟王殿下不日会前往南境,让我...”
季临川慢条斯理地问道:“让你干什么?”
“让我阻扰璟王殿下治疗瘟疫,最后最好让璟王殿下...也感染上瘟疫。”
季临川笑出了声:“皇后这般不放心我呢!将你方才所说写一封请罪书。”
郭正秉犹豫地走向案前,半天没有下笔。
“看来是方才所说是哄骗于我的。”
郭正秉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现在就写!”
郭正秉不敢再磨蹭,将请罪书写了下来。
“皇后让你做的事怕是不止这一件事吧?”
“这...”
“嗯?”
郭正秉咬咬牙:“我写!”
郭正秉整整写了三页纸才写完。
季临川接过他的请罪书,面无表情地看完。
看着虽多,但是都是些不痛不痒罪,恐怕也就只有阻挠治疗疫病和指使官员下毒这两件事严重些。
“看来你还是有所藏私啊!”
“当真没有!我不过是地方郡守,能为皇后所做的事有限。”
季临川见他不似说谎看向汐然:“汐儿,怎么看。”
“应当不假。”
说罢汐然又看向郭正秉:“将你命人投毒的那些人家住处写下。”
除却吗几户人家,估计还有其他人家也被投毒了,只是还没有毒发。
“这...我只派人,并不知...”
见汐然眉头微蹙,他立马道:“我问,我管管事,这是我交由管事做的。”
郭正秉将管事叫来,将投过毒的人家全部写了下来。
“不知这样可否?”
汐然接过住址:“很好。”
说罢,下一秒一根银针飞出,正中郭正秉一处眉心。
“你,你不是说放我...”
“留你一命是璟王说的,于我无关。”
说罢汐然将郭府的管事也射出一根银针,郭正秉的爪牙,能听从郭正秉的指使干这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季临川双眼放光地看着汐然,汐儿好果决!
“走吧,季大哥?你怎么不动?”
“这就来了。”
解决完郭正秉,二人回到了住处,各自回了房间。
一夜好眠。
第二日,汐然便出发被投过毒的住处,为中毒的百姓一一解了毒。
有了前一日的解毒,百姓对汐然信任了许多。
一直连着解了两日毒,总算将城中的百姓解完。
汐然揉着发晕的脑袋,这郭正秉还真是死的不冤!
休息了一日,汐然这才与季临川道:“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