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褚念儿才平息了情绪,但眼眶依旧通红地像只受了惊了小兔子。
见褚念儿已经停止了抽泣,小泠儿开始环顾褚家的四周。
虽是过去近五年之久,但褚家不可能一点都没有歹人行凶的线索。
虽是常人或许很难找到线索,但是小泠然则不同了,她通晓动植物之语,只需找到在一直生活在褚家的动植物。
小泠然在褚家发现了许多有数十年年份的树,只是褚伯和褚念儿都在,她不好与这些树沟通。
这时小泠然听到一声苍老的叹气,寻着声去,是一棵老槐树,看来这棵老槐树定是见过褚家那时的惨象。
得想个办法,与这棵老槐树聊一聊。
虞思卿这时开口问道:“发生如此惨案,竟一点线索没有吗?”
褚伯想了想:“倒不是完全没有,歹人出手狠辣,老爷、夫人、少爷、小姐当时都是被断了手脚,然后一击毙命,县衙猜测恐怕是一些权贵家族的死士所为。
但他们脸上又皆是巴掌印,又有些不像是死士所为。
老爷、夫人他们想来与人和善,并不曾得罪过什么人,更别说权贵了,慢慢的这案便成了悬案。”
褚伯似又想到了什么:“不过有一点很是奇怪,所有人都是脸上满是巴掌印,手脚皆断,被一击毙命,唯有大小姐被发现时,脸上满是血痕,都快辨别不出小姐原先的模样是什么样。”
“莫非是褚家大小姐的容貌生的好,遭了人妒忌?若是如此,那么让歹人杀害褚家人会不会一名模样不如你家大小姐的女子?”
这时小泠然提出了疑问:“褚爷爷说,脸上皆是巴掌印,这很像是报复,褚家人可曾打过人巴掌。”
褚伯摇了摇头:“老爷、夫人性子温和,从不曾动手打人巴掌,也不曾使唤下人打人巴掌。”
“那你家大小姐呢?”
褚伯再次摇了摇头:“大小姐性子最像夫人,最是温和,平日里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更别说打人巴掌了。”
“那这便有些奇怪了。”
这时老槐树又叹了口气:“褚家这是替人受过啊,可悲啊可悲。”
替人受过?什么意思?小泠然看向老槐树,老槐树没有再开口。
褚念儿对虞思卿、小泠然微微福了福身,有些不好意思道:“虞公子、泠儿,我方才哭得有些出汗,我先回房换身衣裳。”
“好,念儿快去,这个天气衣服湿了容易着凉。”
虞思卿对她点了点头,待褚念儿回房后,虞思卿继续问褚伯,褚家灭门之事。
褚伯皆一一道来,虞思卿是从京城来的,说不定可以找到凶手,为褚家报仇。
小泠然趁着二人聊天之余走到了那棵老槐树下。
她轻声问道:“槐树爷爷,你方才为何说楚家是替人受过?”
老槐树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地道:“这小女娃莫非在与我说话?”
“槐树爷爷,我确实在与你说话,我能听得到你的声音。”
老槐树惊讶地树叶颤了好几下。
“你当真能听到我说话。”
“对呀,不然我如何与槐树爷爷对话的。”
“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见老槐树还在感叹,小泠然打断道:“槐树爷爷,你方才为何说褚家是替人受过?槐树爷爷,你可是看到了什么?”
老槐树苍老的声音传来:“那一夜,当真凄惨。
那群黑衣人来到褚家,便将褚家所有人押到了院子当中。
领头那人让那些黑衣人掌掴褚家所有人300下,说是提他家小姐报仇,要褚家人十倍偿还。”
“槐树爷爷,褚家曾掌掴了那黑衣人的小姐吗?”
老槐树晃动着树枝。
“应当没有,褚家那当家人说他从未掌掴过他家小姐,我在这里几十年了也从未见褚家人红过脸,褚家人不像是会掌掴女子之人。”
“所以槐树爷爷怀疑褚家人是替人受过?”
“非也,你且听我细细道来。”
似是终于找到了一吐为快之人,老槐树将那日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那群黑衣人掌掴了褚家人还不够,还将褚家上下无论男女老少,都折断了手脚。
本以为这便完了,没想到领头的黑衣人将褚家大姑娘拉了出来,在那大姑娘脸上划了一刀又一刀,说什么褚家大姑娘的脸碍着他家小姐的眼了。
那褚家大姑娘叫得那叫一个惨啊,褚家其余人见此哪里受得了,皆想爬着上前阻拦,但都被黑衣人一击毙命。
褚家大姑娘不仅被毁容之痛,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在自己面前死去。
褚家大姑娘怒问那群黑衣人为何要如此待褚家。黑衣人说褚家人是咎由自取,竟敢为了一个破孩子拦下她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