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便唤他来。”昭显广德真君在前面引路,走向宫殿群。
“叫来吧,本座有事在身,稍坐一会就走。”杜祐谦一边说,一边暗中继续与血屠剑沟通。
昭显广德真君赶紧表态:“还请前辈多留一阵,前辈难得过来,请给在下一个招待的机会。”
杜祐谦面上无怒也无喜,“不用了,下次再说吧。”
昭显广德真君见他神色,便不敢再三再四地强求。
他挥挥手,傀儡娃娃便屁颠屁颠地跑去找邓茂玉。
昭显广德真君和一言不发的今晓真人落后杜祐谦少许,到了宫殿,让杜祐谦坐了主位。
杜祐谦当仁不让,坐下后随意享用灵果、美酒,一副毫不拘束的样子。
昭显广德真君觉得杜祐谦深不可测,但还想试探,笑道:“前辈,在下这些年搜集了一些四阶的各种技艺,已经送入漠南,但这边也留了一份。在下一会就拿来,请前辈笑纳!”
若是警惕心低一点,说不定当场就答应了。
但杜祐谦对昭显广德真君一直留着个心眼,立刻觉察到昭显广德真君的试探之意,淡然道:“给本座做什么?本座拿来有何用。你呀,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
但也只说到这,没有进一步出言威胁。
然后他伸出手,刚才一直暗中沟通的血屠剑上,浮现血屠剑灵,那个有着赤红双瞳,穿着纹有古朴线条血色长袍的中年。
他从血屠剑上脱离,无视了密室的墙壁直接穿越过去,几步就来到杜祐谦和昭显广德真君面前。
昭显广德真君瞠目结舌,大脑一片空白。
血屠前辈,血屠前辈!
杜祐谦向血屠剑点点头:“血屠道友,又见面了。”
血屠剑那泛着血色的长发抖了抖,语调铿锵古怪:“汝来此做甚么。”
私底下却向杜祐谦传音:一句道友,一缕功德。
杜祐谦微笑道:“有事路过,顺便与道友见一面。道友落魄至此,有什么在下可以帮忙的?”
杜祐谦心里滴血,这就是三缕功德了。
但是逼格必须要撑起来嘛。
血屠剑轻轻摇头:“汝还是放弃吧,吾可不愿认汝为主。”
昭显广德真君的眼珠子都要惊得凸爆了。
听听!听听!
他和血屠剑交流的时候,血屠剑都爱理不理的。
而且他求的是,“血屠前辈,请您在此好好休养,偶尔也允许晚辈借用一点您的力量。”
但这个清虚通玄观妙真君,竟然是直接想成为血屠前辈的主人!
也不知道血屠前辈感不感动。
反正这种念头,自己根本就不敢动!
杜祐谦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事在人为嘛,道友别把话说得太死。”
血屠剑语调铿锵古怪,“等汝合道了再说吧。”
昭显广德真君心里五味杂陈。
他总感觉像是有人在当着自己的面,调戏自己的道侣。
不仅仅是他这么觉得,杜祐谦也感觉,有点“夫の目前犯された”那味道。
反正作为黄毛,他是挺爽的。
至于昭显广德真君的感觉,呃,或许有人就好这一口呢。
杜祐谦才不想做出“言语威胁”这么低级的事。
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六阶步虚真君。
在一个五阶化神真君面前,真是可以予取予求。
言语威胁反而落于下乘。
像现在这样,警告的意味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