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谷主难得见她这么高兴,问道:“丫头,你会酿酒?这烈酒可真够烈的,你可要卖?”小姑娘笑道:“卖,我等着这个挣钱呢,之前我的店被砸的被砸,被抢的被抢,怎么也得把损失补回来。对了欧大祖父,这个酒要是泡了药材可是极好的药酒,我放回春堂售卖,送您一股如何?”
“可泡药酒?是何功效?”欧老大问道。
小姑娘第一杯酒喝的太急,此刻已有些醉态,喊道:“拿鹿茸、海马、巴戟天一起泡,壮阳,还.......”宇文戟一把将她嘴捂上,搂在怀里,冲着她厉声道:“再胡说,揍你!”小姑娘在他怀里忽闪着大眼睛,秒点头。
萧靖和萧云修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姑娘,更没见过这样的宇文戟,不由愣在当场,完全不知所措。夕云和宇文阔对视一眼,紧忙敬酒睿王,夕云心道:这门亲可别让这小祖宗给搅合黄了啊!
欧老二紧忙过来对着萧云修道:“你还得多吃点东西才好,朝俊你再喂他多吃点,别停。”欧老二心道:我的小祖宗啊,这话是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吗?天爷啊!我这大哥没事问啥问啊!不由地怒瞪了一眼欧老大。
小姑娘被祖父按了一顿,秒老实了,在桌上闷头吃饭了,也不闹腾了。就是小脸绯红,衬着她更加漂亮了,萧云修几次见她都是有事,不是病着就是伤着,知道她隐在顾朗身下是个爽朗的性子,可今日的她,这么漂亮这么灵动,让他错不开眼,眼神里全是她。
睿王看着众人替小姑娘圆着场,不由地笑了,她这么个张扬的性子,要没宇文戟镇着,真能给天捅个窟窿出来。再扫了眼自己那傻儿子,眼睛都直了,这些日子这孩子受的苦,他看见了,心疼的不行,就是今日看他无力的样子,心都快碎了。可父子俩被这小姑娘给闹的,心里满满的暖意往外不停的涌。
小姑娘后来跟欧老大又说了几个药酒的方子,欧老大突然抄起笔写了一个递给小姑娘,问她可有类似的,小姑娘看完,想了很久,甚至宇文戟觉得她都头疼了,出言道:“想不了就不想了,小心头疼。”萧云修看她这般辛苦,心疼不行。
小姑娘端起酒壶“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蹙着眉又想了好一会儿,拿手背一抹嘴,抄起笔就写,连着写了二十多张方子,把笔一扔,倒在祖父怀里道:“能想起来的,都在这了,再没有了。”欧氏兄弟一张一张地看,看的极认真,最后从里面选了三个给欧朝俊。
欧朝俊看完,惊讶地看着父亲,又转头看了萧云修,再看小姑娘她已经在祖父怀里睡着了。“这,这三个方子能把云修的毒全解了,小姐她能解毒,她自己为何不解?”欧朝俊诧异地问道。
欧谷主深深地看了一眼睡着了的小姑娘,叹了口气,道:“我和你送云修回去,今晚就按这上面说的解试试,若能成,一个月后就能恢复如初。”转头对宇文戟道:“世子,我们回去了。让老二给小姐诊个脉,她今日的酒喝的多了些。”
宇文戟抱小姑娘回了房,欧老二诊了,今日是醉狠了,让冬月熬了醒酒汤,趁着她睡一点一点喂下去的。宇文戟一直陪着,不敢离开。
后来睿王和萧云修都知道了,小姑娘能解别人的毒,却不能自救,自己受了大罪在药王谷嚎啕大哭的事,父子俩都说不出话来,睿王觉得对不起这孩子,而萧云修难受到喘不出气,她又救了自己,而自己为她什么也没做。
小姑娘一觉就睡到后半夜去了,一醒来一看天都黑了,见紫英趴在身边,屏风后还有祖父的身影,不由一叹,轻声道:“祖父,我没事,您回去歇着吧!”紫英猛地起身,宇文戟绕过屏风看她确实没事了,问道:“可有头疼?”
小姑娘粲然一笑道:“没有,就是醒了,睡多了。明天我就把酒上市,我挣钱去!祖父明日中午和我一起用膳吧,赶紧回去歇着吧!”宇文戟见她真没事才回去歇了。小姑娘其实饿了,她没提,提了大家都得起来忙活。轰着紫英也去睡了。
小姑娘躺在床上想着这个十五岁生辰,笑了,对着自己道:“宇文澜,生日快乐!”
萧云修的解毒,因小姑娘提供了方子,让他少受了很多罪。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解了毒,还没再损失体力,随着毒越来越浅,他的身体也慢慢恢复了。到了十月底,他身上已再没有毒的影子了。加上进补和锻炼,他的腿也慢慢恢复了,进了腊月不用人搀扶也能在院子里走个来回了。他特意去了地道,让睿王看了他恢复的情况,父子俩又痛哭了一场,算是喜极而泣的那种。
小年前,宇文戟上了折子,说孩子身子太差,镇南侯府要陪着请了除夕宫宴的假。宣德帝被两个儿子气的身子一直没好利罗,也没多言直接批了。
萧云修还是去了除夕宫宴,宴会一半的时候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准备退了席,宣德帝对他说:“睿王回府休养吧,过了年好好准备准备,那孩子及笄了,睿王府该去提亲了,朕的旨意已下,钦天监算个日子,择日完婚吧。”
回府后萧云修就从地道去了镇南侯府,小姑娘正在院子里让哥丹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