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戟一脸的苦笑地进门了,一众大佬见他如此也是哄堂大笑。华国公笑道:“世子当年的风采,这孩子是一点没学来啊!”一众世家纷纷应和。齐瑄道:“我等当年入学,夫子一提就是世子爷如何如何,让我等没脸,如今世子爷留在书院的记录还无人能打破呢。”
顾衍华道:“你若当年没有投笔从戎,今时怕是不输父亲的大儒啊!”苏天石笑道:“当年他的作业,都是我等的字帖啊,我爹在时,每每提起世子名号,我们几个就知道离挨揍不远了。”
宇文戟笑了笑,没搭言。宇文阔倒是脸色暗了暗,刚要叹气,就听二楼小公子高喊:“楼上长辈,顾朗在这有礼了,实在是起不来身,晚辈谢长辈们爱护,先干为敬了。”众人望去,只见那位小爷拿着大碗,一口把酒给喝了,看得众人激灵激灵的。
宇文戟对着楼下道:“你有伤,喝什么酒!”小公子答道:“果酒,晏大哥说活血。”
晏清和:“.......”你真狗。
晏崇起身尴尬地举着酒杯给宇文父子敬了酒,低头笑了。鲁育宗是听说了这个事,跟着孟相来的,今日一看,这孩子,可太能闹了,真不愧是武侯家养大的,也跟着笑了起来。被这孩子一闹,楼上也热络起来了。鲁育宗和宇文戟还聊了不少南境的军事。
华国公道:“我说,晏崇,许补之怎么判?”
“报上去了,等着陛下批呢。这几日又是御史、又是国子监都上折呢。那几个匈奴刺客也在查,没个通关就进来了,都奇了怪了。”晏崇回道。
“难道陛下还要保徐彻?养那么个儿子还敢让陛下保,真有脸,要是我,直接自缢了。”华国公到真是老愤青。
齐瑄道:“徐补之是保不了的,就是拖累了他爹,唉,养着这样的孩子,真够窝心的。”
“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楼下一声厉色的喊声,是卫学林的声音。
是雷胖子来了。小公子探头看了一眼,他身后还跟着雷善元。“老卫,你急什么?”小公子道。卫学林气哼哼地说:“要不是他带给徐补之那什么匈奴人,你能差点儿死了,还让世子祖父揍成这样?”
“我......我......我不知道徐补之是哪样的人啊,呜呜呜!”雷胖子委屈哭了。身后的雷善元更尴尬了,本来不来的,儿子哭的死去活来的,只能跟着来了。
“雷胖子,你又哭啥,小爷我又没怪你,过来,你又没害我,我分的清的。”小公子出言道,又对卫学林道:“给他安排坐你边上,他是个憨傻的,别吓他。”
小公子笑着对雷善元道:“雷大人,我祖父他们都在楼上,您三楼请吧,放心,胖子我会照顾的。”然后又开始一众小辈叫嚣地吃吃喝喝了。
雷善元本不欲上楼,被小公子一说,只好硬着头皮上去了。宇文戟看她又挖坑把雷善元埋了,不由地翘了唇角。雷善元上来也是各种行礼,赔罪,极力表明自己确实不知同路的商队里居然有匈奴刺客,但他越表白,众人心里越觉得他知道,且还是主子授意的。
吃到一半,小公子突然扫到楼下的周长亭,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哥丹威伸手搀着他蹭到二楼游廊上。小公子探着身子朝周长亭笑道:“周大人,这几日可好啊?”
一众小辈见他起身困难就很心疼,没想到他起身竟是为了引出事来的周长亭,均是一愣。周长亭万万没想到这位为他出头的贵公子竟然为了他起身出来。今日来也是想看看小公子是否安好,毕竟是自己拖累了顾公子才有此难,当他得知徐补之为了报复要杀顾朗时,他都急疯了。
周长亭起身上了楼,走到顾朗面前,深鞠一礼道:“因长亭害顾公子遭此大难,长亭深感不安,特此谢公子。”
“周大人客气了,我动不了,就不还礼了。来,进来坐。”说着扶着哥丹威往回挪去。周长亭见他如此,心里疼的不行。哥丹威好不容易伺候他坐下,其实也不是坐,他基本上是歪那,屁股太疼坐不下去。
晏清和给周长亭让了个地方,周长亭挨着他坐下了。小公子疼的缓过来了,道:“晏大哥,帮我给周大人倒酒,我要敬周大人酒。”
小公子道:“周大人大才,朗佩服,以后还望周大人提点我等学问。”举杯喝了。周长亭紧忙端杯回敬了。然后小公子看着旁边桌上的太医正家的孩子道:“豆子,过来。”被叫豆子的孩子是太医正的孙子,因为个矮,被小公子起了外号。
“豆子,回去跟家里说一声,我朋友周大人家里有个病人,给看看呗,让你祖父也练练手艺,怎么样?”小公子歪着说道。“放心,包我身上了,明儿个祖父休沐,我带着去周大人家。”豆子拍着胸脯应了。
楼上的大佬们嘴角都抽了抽,太医正,就这么被派出去给人看病了,还是练练手艺,这一家家的,都养的什么不肖子孙啊!
“开点好药”小公子一边说,一边抬手,哥丹威递了张银票到他手里。他把银票伸着递给了周长亭,但因为坐的远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