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戟看小公子在那腹黑地挤兑着小胖子,都觉得痛快,嘴角不自然地翘了。小公子继续道:“你们家里都有钱,调戏什么秀才女儿干嘛,回家要是被大人知道了,不也是一顿揍嘛?”胖小雷道:“我那也是蒙了心了,我都改了,你说哪个不好,我就不去了。不过,那小娘子真好看!”
“你可拉倒吧,再好看能比花楼的姑娘还好看?”小公子带着坏笑问道。
雷善元:“.......”
宇文戟:“.......”
“顾朗,过来!”宇文戟黑着脸道。
小公子转身进来:“祖父,要传菜吗?”毕恭毕敬的态度,让雷善元惊的下巴都掉了,这孩子也变化太大了,刚才还是跟儿子一路货色的玩意儿,这会儿成天上公子了。
宇文戟瞪了他一眼,道:“上吧,雷大人事情多,别耽误了正事。”
小公子出去安排了。宇文戟转头无奈地对雷大人道:“看见了吧,这孩子也淘啊!”
雷大人被小公子惊的嘴角直抽抽,恨不得再也不让儿子和他见面了,只得陪着笑道:“还是孩子,还是孩子。”
一顿饭吃的宾主还算欢喜,雷胖子吃的是真多,看着他吃,小公子都惊的以为他饿了多少天一样。这一点宇文戟倒是高兴,对着他说:“你看雷公子吃的多好,你学着点。”小公子低头吃了一口,就停箸了。
吃完又闲聊了一会儿,雷氏父子送镇南侯世子上了马车,小公子向雷氏父子行了礼,就跳上了马车,侯府侍卫随行,走了。雷大人转身黑着脸跟儿子道:“这孩子太精明了,你这个少根筋的,别跟他玩了,以后不许提他。”
雷小胖,瞬间崩溃了,这么好的朋友,说没又没了。
马车上,小公子仍旧坐在靠窗的位子上,他闭着眼将发着紧身子靠在车壁上,静静地跟着马车回府。一到府门,就看见前来打帘的诸葛逸,宇文戟这才看见小公子身上松了松。
进到书房,诸葛逸道:“公子,已按您的吩咐送药王谷了,替换的人也易容了,几日之内发现不了。欧府医跟着去药王谷了,他让我跟您说一声,活着,但能不能醒不确定。”
“可有伤亡?”公子问。
“我们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人,按您吩咐的时间,正好是赌坊换班的时候,赌坊里夜麒和我们里应外合,就是背人出来的时候遇见个赌输卖女的败类,借了赌场打手的手给他办了。”小公子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道:“那个匈奴可汗的儿子呢?”
“看见了,赌红眼了,还大把吃秘药,离不开花楼了”诸葛逸答道。
小公子歪在圈椅上,一只手揉着太阳穴,蹙着眉道:“把消息传到可汗那,这密药可是咱们那位圣人给的啊!等这人废了,好好给人家送回去,我可没工夫护着他。”
“还有,跟哥丹威说,那三十夜麒留着用,不够我再给他调,把人给我护好了。让药王谷给我尽力救过来。这事把消息封了,对外就说是运城陈家的二当家路过北境跌落山谷了,被药王谷所救,让陈家来人拜谢吧。”小公子交待着。
“诸葛逸,这几天你在府里多警醒点,这边人少了。还有这几日会特别忙,皇城和匈奴对睿王有默契,得让他们自己乱。”小公子眉头皱的有点紧,跟他说着。
宇文戟看他头疼的厉害,伸手给他揉着,内力也给的劲大。诸葛逸知道主子累了,行了礼,退了出去。
“祖父,我知道您想过去看看,这些日子人少,我走不开,等我忙完咱们再去。”小公子坐在圈椅上,将头靠在宇文戟身上,任由他站在身后给他揉着。
宇文戟看她一顿终于明白了,她发消息是让雷家那个傻子拉着爹来,做了个人证,这事和镇南侯府无关,还把雷善元困在外面顾不上赌坊;利于晚饭时间在赌场里应外合,把人弄出来,她渗入赌坊怕不是一朝一夕了的;可汗怕是跟宣德帝勾结了,这下这位皇子都废了,提不走睿王了;密药把可汗和宣德帝的联盟给挑拨了;运城陈家,世家大族里最有钱的富翁,她什么时候结交的?这孩子一出手就这么大吗?
宇文戟想抱她回房,小姑娘站起来自己往榻上一趴,轻笑了一声:“祖父,让紫英给我送几件衣服过来,我这几天忙的回不去了,一会儿会回来几波夜麒的。”听完这话,宇文戟愣了一下,把榻上的被子给她盖上了。
这一晚几乎是每隔一个时辰就有消息来,这孩子一听诸葛逸的脚步就起身了,直到东方泛白才消停下来。宇文戟也没回去,他一直陪着他们几个,让紫英熬了参汤。本以为白天能让她睡会儿,谁知白天的消息跟雪片似的往她书桌上来,宇文戟也忙的抬不起头了。诸葛逸既要负责安全,还要传递消息,小姑娘就把他的一部分工作扛下来了。这个春节如果不是西京各家燃放鞭炮,大家都忙的把春节给忘了。
除了睿王的消息以外的情况,小公子都没瞒着,全部通过夜麒传给萧云修了,他动用了北境军里的部下,也开始配合小公子往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