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到底冻到了,第二天鼻子就堵了,说话也囔囔的。紫英没让她起床,直接叫了欧府医。欧老二诊脉的时候,小姑娘道:“我说欧祖父,你哥是不是不靠谱,他确实说我好了啊!”
“你还敢提欧谷主”本来都原谅她了,但她这不知死活的挑衅,又让宇文戟怒了,“宇文澜,你是不是真找打。这打昨天就欠着呢。你现在仗着我舍不得不打你,对不对?在药王谷受了多少罪,你都忘了吗?你知不知道两位欧祖父为了你做多少?你师父疯了似的寻人参,大家都不值得你珍惜自己身子吗?你真的被我惯坏了。”
宇文澜一愣,祖父从南境回来就没跟她急过,尤其是治病的这一年多,更是严厉的话都没有,这次是真急了。她的身子,对他们影响太大了,他们每天都提心吊胆地怕她出事。
“我......”小姑娘说不下去了,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她没辙啊。这死循环根本解不了,她以为她说通了,可只要身体有事就不行!
“你好自为之吧!”宇文戟转身走了。
小姑娘看着他的背影,委委屈屈地滴着眼泪,心里难过的不行。欧老二轻轻地搂着她:“先把药吃了,等你祖父气消了,好好哄哄他,你不是特别会哄他吗?在谷里你几次差点就没了,他差点给自己急死,你祖父的模样在宣国美人榜里都是排在前面的,如今他却早生华发,你想,他当时有多急。如今你好了,可身子终归是毁过,要想恢复到常人是万万不能,所以你比别人弱。你现在还小,自己察觉不到,你祖父也瞒着不敢跟你说,每次见你涉险,他就急得不行,你得替他想想,对不对?”
小姑娘听他说完,抽抽嗒嗒地问:“那我能活多久?”欧老二轻拍了拍,道:“既是重塑了筋脉,自是享常人之寿,只是你会比别人弱,就如昨日,别人就是冷点,你却受了凉。”
“那我要是像祖父在南境时那样呢?我安排他们去干呢?”小姑娘抬头问道。
“唉,这也是没法子办法,操劳过重会头疼。欧祖父知道这是把你困住了,昨日你在飘香楼被我们见到了,我才知道你还有那样张扬的性子。这个毒确实是毁了你,我会去劝劝你祖父,你只要不涉险,愿意出去扮个纨绔公子就去吧,欧祖父见那样的你,心里都觉得痛快,你这几年过得太憋屈了。”
小姑娘听他说完,窝在他怀里,一言不发,闷闷地说:“能帮我问问欧大祖父,还有什么药吗?我真的困在家里什么都干不了,欧祖父,求您了。”
欧老二道:“傻孩子,都在想办法呢,这一点你放心。你这身子能这么快恢复,已是上天眷顾,我们自当尽力,但你也得爱惜才好,对不对?”
小姑娘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委屈巴巴地对着欧老二说:“我祖父会不会不要我了?他就是打我,都没不理我过。”
欧老二笑道:“你信不信,他这会儿肯定后悔刚才跟你说了重话,只怕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小姑娘低头不语。
“你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我去劝你祖父。”小姑娘一听,一口就把药给干了,躺床上闭上了眼。欧老二看她颤动的长睫毛,笑了一下,就出去了,心道:这药吃完,你一觉就晚膳了。
小姑娘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一睁眼就看见祖父了,先是一愣,接着小嘴一撅,两眼蓄泪,哭了。这可给宇文戟心疼坏了,这孩子在谷里那么疼也不哭,他只要说她,她就委屈。“知道怕了?”宇文戟端着架子道。
小姑娘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然后伸手拉着他的手,一直抓着掉眼泪,娇滴滴地说:“祖父,我怕你不要我了。”宇文戟一听这话,再有气也没了,轻轻扶起她,抱着安慰了很久。紫英端了晚膳进来,小姑娘就靠在枕头上,让祖父把饭喂了。收拾好了,对宇文戟说:“祖父,我再给萧云修写封信成吗?”
宇文戟知她还是放心不下,就让紫英拿了纸笔过来。小姑娘写的费神,她不能露夜麒,也不能露赤羽,言辞还要借顾朗之口,想了一下,提笔,又放下,再提笔,宇文戟见她为难,道:“就说是祖父查的。”小姑娘还是犹豫,最后说:“我敬睿王一家辛苦镇守北境,但现在情形讳莫如深,难保身边有叛,不能写。”她把笔放下了,接着说:“祖父帮我把哥丹威叫进来吧。”
哥丹威进门,小公子就对他说:“还得麻烦你再去见一次萧云修,看看能不能带他来见我一面。拿着这个给他,他应该能随你来。若是能来,我在正厅等他。”说着递给了他那个狼牙。
萧云修见了狼牙,确实跟哥丹威来了,在正厅只见到了顾朗,“世子,祖父陪着小姐呢,我今日不方便出门就劳动世子跑了一趟。”“好说。”萧云修回道。顾朗在圈椅上一歪笑道:“我结交了一个朋友,西京府尹家的少爷,他说了一些事,不知真假,说与世子听,您自辨吧。”接着就简单把从胖小雷说的,告诉了他,有些夜麒查到的也冠他身上了。萧云修查到一些,但顾朗说的比他查的要更准确,更有针对性,不觉有些怔愣,他也听说了这个西京纨绔小公子,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