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戟心灰意冷的事,后来再无人提起,侯府所有人都在做出行的准备。宇文阔和诸葛寒要留守侯府,小姑娘犹豫再三还是把夕云大师留下了,她想趁这次出去调整夜麒布局,把消息网调整起来,这样无论她在哪,都可以运行起来。但她担心不一定盘的起来,原有的消息网不能断,她师父可以控制的住。
她带着哥丹威走,这样大家至少都放心一些,诸葛逸留下配合师父。诸葛逸已通知了沿途的夜麒,这让小姑娘挺满意的,现在诸葛逸基本上独挡一面了。
出发前一晚,小姑娘去了宇文阔书房,进门行了叩拜大礼,软糯糯地说:“曾祖父,我明天出发了,归期还不确定,您要是想我,就让诸葛逸发消息给我,我就回来。”宇文阔心里很是不舍,但这孩子在府里憋着就没出过门,怎么也得让她出去看看,何况有儿子陪着:“来,让曾祖父看看,这趟出去,要听话。别和你祖父硬刚,我不在没人镇的住他,到时候吃亏挨揍可是你啊。你的身子弱,不能累,听你欧祖父的话。有事让你祖父去,你好好歇着,玩玩就行,别操那么多心......”宣国战神,就这么唠唠叨叨地说了很久,小姑娘在他怀里也待了很久。
小姑娘从书房出来,看见夕云大师和诸葛寒,她扑在夕云怀里,闷声道:“师父,我每天都会发消息回来,您等着我。”她从跟夕云见了面,两人就没发开过,夕云总是听她的,总护着她,这一刻,她不想走了。
“舍不得走了?为师给你好好看着家,你放心。”夕云说。
“小姐放心,寒定照顾好侯爷,守好镇南侯府。”诸葛寒说。
小姑娘泪都下来了,她舍不得走了。
翌日,车马停在侯府,这是禀明宣德帝的,所以出行都是明路,镇南侯府该有的阵仗。小姑娘带着小替身上了马车,宇文戟向父亲和各位道了别,与欧仲怀一起上了马车。紫英和紫名跟在后面的马车里。除了侯府侍卫,哥丹威和二十名夜麒隐在侍卫里,随行。
马车一动,小姑娘突然掀了车帘,两眼含泪的不舍地看着曾祖父、师父和寒祖父,这让宇文阔差点儿把她拉回来。宇文戟向几位招了招手,把孩子搂回去了,这孩子伤心太伤身了。待到车队的影彻底消失在街尾,老三位才互相对视一眼,转身进府。宇文阔在侯府院子里说:“老寒,前些年戟儿驻扎在南境,这府里就咱俩,也不觉冷清,怎么这几年这孩子在这,今日她一走,我怎么觉得这府里一下子空了呢?”
宇文戟在马车里搂着她,见她哭了,赶忙给她擦了擦,安慰道:“过些日子就回来了,这么舍不得,要不咱们回去?”小姑娘一点没犹豫,猛地点了点头。宇文戟哑然失笑,冲着亲卫道:“回府。”镇安侯府的车队转了一圈回来了。
小姑娘从马车下来,提着裙摆就跑进了府门,宇文戟笑着随后跟着,没让其他人下车。宇文阔三人还在感慨,就看见小姑娘风一样的跑了进来,三人智商不在线的问:“你们这么快回来了?不是去看山河吗?看护城河就行了吗?”
“我不走了,我不走了,曾祖父,我舍不得,师父,寒祖父,我不走了。”小姑娘哭的稀里哗啦的。宇文戟笑眯眯地过来,抱起她,对着她说:“祖父可是请了圣命的,现在要是不走,可走不了了。估计全皇都都知道侯府小姐,请旨出京看宣国山河,还没出镇南侯府的大街,连护城河都没看见就回来了,那可不是一般的丢人啊。”
宇文澜:“.......”
宇文阔:“哈哈哈哈哈哈,赶紧走吧,小祖宗,给她抱走,快点,哎呦,老寒,我肚子笑疼了。”
夕云大师:“快走,哈哈哈,徒儿,你这是为师多年没见的笑话啊。”
诸葛寒:“小姐快走,要不真走不了了,哈哈哈。”
马车上,红了脸的小姑娘,在车上,给自己气的鼓鼓的。宇文戟看着她,笑道:“没蒙你,请了旨,回来了,就得回皇城销假,祖父可是为了你,抗旨了。”小姑娘不理他,宇文戟看着她笑。
此行一路奔西,宇文戟计划带她在西京住一段日子,第一是这个季节西京的天气好,夏天也不会太热,冬天也不太冷;第二是西京离药王谷近,欧仲怀想让兄长再给这孩子调理调理身体,他最擅长调理久病的病人。
出了皇都,沿途的风景就很好,小姑娘看着窗外,慢慢开心起来了。轻声道:“祖父去过西京吗?”
“去过。很多年前了,最后一次是你出生前。西京离药王谷很近,到时候可以去你欧祖父家做客。”
“好啊”小姑娘眨了眨眼道,“等等,祖父,您不是带我去药王谷治病吧?”看祖父的表情就知道,没猜错,小姑娘撅着小嘴,看着窗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着对宇文戟说:“治病就治病吧,反正是出来了。”
因镇南侯世子的车队,夜宿的都是驿站的驿馆,粟铮在车队前面五里的距离,提前都安排了。晚上在驿馆里都是独立的院子,侯爷是正房,小姐是紫英随身伺候的,在正房的侧间里。小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