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府
宇文戟自妻子难产而亡后并未续弦,更是没有妾氏。自打宇文嫣出嫁后,京中的侯府伺候的婆子丫鬟也相继遣散。平时在南省因有伺候老夫人的仆妇,倒也不显得不方便。但京中的府邸没有仆妇,伺候叶冰澜的事务就难免捉襟见肘了。
镇南侯府的赤羽军中一直训着暗卫,因宇文嫣的变故,让宇文戟格外重视了叶冰澜的安全。墨昀今日领着两个十六岁的女暗卫前来,安排在了叶冰澜的院子里,以后和两个小丫鬟一起陪着叶冰澜。叶冰澜不太跟着嬷嬷,宇文戟让墨昀将人安排在了庄子上。
看着两个飒爽英姿的女暗卫,叶冰澜眼睛里散着光,小嘴一翘,笑了。墨昀看她喜欢,就说:“紫英、紫名,来拜见小姐,从今天起你们和秋月冬月一起伺候小姐,一切以小姐为重,不可懈怠。若有错处自己去外院自请军棍。”
紫英紫名上前一步跪在叶冰澜面前,正要行礼,墨昀指了指秋月冬月说:“你们俩,也一起,从今天起你们四个只有一个主子,小姐的意思就是天,誓死执行,如有违背就是与镇南侯府为敌,必诛之。”这话是镇南侯让他交待的,侯爷是把这四个人交到叶冰澜的手里。
四人磕头行礼。行过礼,各自安排事情,如同秋月冬月一样,看着萌萌的叶冰澜,两个军中长大的女孩心都萌化了,见她不能说话,心里难过的要命,暗暗发誓要誓死保护好她。
叶冰澜摇了一下小手铃,四人停下手里的活,忙看向她。只见她向紫英招了手,伸手让她抱,紫英赶忙抱起小主人,小主人指了指前院,用手比划了个头顶,紫英试探地问:“小姐是要见侯爷?”
叶冰澜满意地点点头,搂着紫英的脖子的,靠在她的肩膀笑了。心想:这个手语,她明白了。这几个小姐姐她都喜欢,很漂亮,这个紫英还是最稳重的那一个。
紫英将叶冰澜抱到书房门口,放下她就转身在院外等候了。小冰澜进来的时候,宇文戟正准备喝药,看见她萌哒哒地跑进来,放下药碗伸手抱她。小人带着屋外的冷气贴上了他的胸膛,让他忙不迭地赶紧给她捂着手。小人淘气的将自己冰凉的小脸蹭在他的胡茬上,白嫩的小脸被扎得红呲呲的。
宇文戟哈哈大笑,站在身边的粟铮看着小脸上的红点,心疼的不行不行的,可看着爷俩高兴,终是跟着高兴罢了。
“今天怎么这么乖巧?”宇文戟勾了一下叶冰澜的小俏鼻问。
叶冰澜笑眯眯地指了自己的心,又指了指宇文戟。
宇文戟:“想我?”
叶冰澜重重地点了下头,然后又蹭上了宇文戟的脸。
这个动作别说宇文戟萌化了,就是站在一旁的赤羽军前锋营将军粟铮也萌的不行,两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就在寒冷的冬日被这么个小人将心里充的满满的。
汤药的味道飘进叶冰澜的鼻子,小人微微蹙了一下眉,就在宇文戟端起药的一霎,小手突然挡在了药碗前,一碗滚烫的汤药直接浇在了叶冰澜的手臂上。宇文戟大惊,看着原本白嫩的小手臂上开始泛红,惊呼“传府医”。
粟铮是用轻功窜出屋子的,府医被粟铮拽进书房的时候,叶冰澜的手臂上已起燎泡,宇文戟的满眼急得血红,“快看看,怎么治”他冲着府医喊着。叶冰澜的两眼充着泪,抿着小嘴没让泪流下,叫看着的人格外心疼。
老府医拿着纱布轻抬叶冰澜的手臂,映入眼帘的除了满是燎泡的手臂还有泛着黑色的失去光泽的银铃......
老府医大惊失色,赶忙拿起药碗,细闻汤药的味道。“先别管那个,本侯还没喝,先看澜儿。”宇文戟的声音冷的如从地狱归来。老府医紧忙将烫伤药给叶冰澜涂上,用纱布轻轻地缠在手臂上。
墨昀冲进来的时候,已经将药渣和接触过煮药的侍从都控制起来了。看着叶冰澜苍白的小脸和已经满脸暴怒的宇文戟,跪在地上,“属下失察,自请受罚。”
“别弄没用的,干正事”宇文戟冰冷的声音在墨昀头上响起。墨昀磕了个头,转身出去了。
粟铮看着疼到发抖却不落泪的叶冰澜,突然想到:这孩子在侯府已有两月,从不淘气,要么安静的在书房角落里拿棋子摆着玩,要么拿几个翻绳缠着玩,今天一淘气楞是测出了侯爷汤药里的毒,上次......是.......“背叛”的王潜。
想到这,他看向镇南侯,而此刻镇南侯的目光与他交汇,多年的战场配合,粟铮默契地发现,侯爷也想到了这个。
“这几日不能沾水,夜里要格外注意,不能乱动,晚上得差人看着点。明天换了药再看看,要是泡消了,就不会留疤。”府医轻声交代着,“本该开点泄热火的药,但小小姐太小,怕吃了会吐,反而不好,先就不吃药了吧。”
宇文戟抱着小人心疼的不行,挥了挥手,让府医和粟铮都退了下去。将小人放在小榻上,低声问:“澜儿是不是知道里面有毒?”
叶冰澜用没伤的小手歪歪地在小桌上划了几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