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喊道:“你倒是说说哪里比不上呀!光喊有啥用!”
这话一出,不少人眼中满是戏谑神态。
皇后娘娘的诗词好与不好,是你一个学子能这般评论的?
更别说那【青玉案】在场所有人都知晓,结果你说不如文君子那首?
文君子那可都是当日闻言【青玉案】后,当场撕毁了自己所写上元节诗词,表示无颜拿出。
牧序笑着看向那人,不多说什么,也不跟钱泷说话了,就等着下文。
不过,那【文君子】之称的青衣男子站起身,朝着众人作揖后说道:“孩子不懂事,扰了诸位,还请诸位海涵。秋某诗词,确实不如皇后娘娘的,如那‘云想衣裳花想容’还有‘明月几时有’,皆是秋某想破头都想不到的诗词,更别说那‘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了。”
说着秋水安再次作揖。
而那放出话的学子,也是赶忙作揖。
众人之中自然多有好事的人,尤其扯到了皇后娘娘。
再看喊话那人,吴家的,自然更想让其出丑,心更深一些的,都想着要不要辱一下那【文君子】的名声。
毕竟不如就是不如,你这边的人喊出这话,啥意思。
但秋水安当众承认,这就有些扫兴,饶是有好事之徒,也是闭了嘴,终究秋水安当众这样了,还不依不饶,那站出来说事儿,免不得了被人鄙夷。
一场小闹剧。
牧序笑了下后不再去看,这也就多亏了是南边,皇后娘娘固然影响巨大,但终究不比京城。
若是在京城,你敢这样喊,少不得这会儿已经被人围起来了打一顿了!
牧序身边钱泷看了眼文君子,而后看向牧序,压低了声音问:“皇后娘娘风采,当真冠绝当代?吟诗诵词模样,远超文君子这位古雅士君子?”
牧序闻言,站起身子,脸上挂着笑,但一脸肃穆:“你觉得,我那学生徐醉吟学问跟这里的人相比,能排的上名次不.”
钱泷马上断言:“诗王学问若在这儿,前五我不敢说,前十必定有的!若是诗文,前三必定有!”
牧序接着问:“我那个学生荀旷,你觉得他咋样。”
钱泷立马说:“天下才气十斗,独占七斗之人还用得着说?”
但说完,钱泷问道:“问你皇后娘娘,你说这些干啥,夸自己学生?”
牧序笑了笑后,指着自己问:“那你觉得我咋样”
钱泷不想说话。
这不废话吗!
文坛泰斗,固然玩世不恭遭人诟病,但人们从来不说牧序大祭酒学问的事情,因为找不到毛病啊,更没资格诟病。
牧序笑着说道:“我们师徒三人,在娘娘跟前儿,只论诗词文章,不论身份那些,我们三屁都不敢放一个。”
但说完,牧序补充了句:“不过若真是放屁啊,要放了,娘娘闻到了,不带生气的,说不定还会笑着让我们去远点儿呢。”
钱泷听着牧序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但莫名的,却是已经了然于胸。
能让这位牧序如此自贬而赞许之人,可见一斑了。
牧序回头,却是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而乌云散去,一缕阳光从乌云间照在水雾缭绕的云暮湖之上。
尤其这金色阳光之下再从这云暮阁看向眼前云暮湖,一线天之中,水面与天倒影,不知谁才是湖谁才是天,当真瑰丽奇景!
当即感慨:“这云雾阁,从来多少人写了诗词,自有好词好诗,但真拿来当可刻在碑文之上诗词,却是一首未有,所以我刚刚一直在想,若是娘娘在该多好啊。”
短暂正经后,牧序回头看着钱泷说道:“你是不知道,你这儿刺儿头多对吧,京城更多!但是呢,但凡娘娘参加的,那些个自视甚高的娃娃们,一个个静悄悄的,都不带敢写诗词的,去了文会是干啥,一来看皇后娘娘,再来等着娘娘诗词。今日若是娘娘在这儿,保管你有一个算一个,都静悄悄的,尤其那几家那最嘚瑟的。”
牧序说什么人。
但钱泷却是知道,牧序说的是那边左家的人跟徐家的人,换言之就是商君商会那几个家族还有万利商会那几个家族的。
钱泷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他虽然看起来风光,但其实在这两大商会缝隙里苟活,他这边的商会在去年都不得已解散。
要不是底蕴厚,说不得都被这两大商会给吃了。
不过想到这个
钱泷却是想到刚刚牧序所说的苏立恒的事儿。
点绛唇吗?
钱泷想了想,尚不可决定,毕竟时局不明,若是就这样跟苏立恒合作了,这可就绑定了,若是左家,亓家,欧阳家等这些大家族这次没啥事儿,自己可就毁了。
牧序瞥了眼钱泷,知道这老小子心里想啥呢,但也不戳穿。
可是心里边却是知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