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冷笑道:“灵芸仙子所言的移画成真的法术,本神倒是见过。”
神后道:“这种弄虚作假的法术有违仙规,你怎会见过?”
东王母道:“此法术并非仙术,而是妖术,本神见过几回沧海变成桑田,对妖族的把戏多少亦知道一些。”
她看向灵芸:“灵芸仙子以妖术来揣测,难道神帝陛下和神后娘娘治下,仙宫里竟有妖法横行?”
出身妖族的仙子们听见东王母的话,不由得都面色微变,生怕天降灾祸落入嫌疑。
神帝不紧不慢却不怒自威:“灵芸仙子,仙宫虽有妖族举荐前来修仙的,但本座一向禁绝任何妖术出现于仙界。仙界只有仙法,何来妖术之说?”
灵芸躬身道:“禀神帝陛下,小仙见识尚浅,只是猜测或有术法造成今日情形,并不知道此术为妖术。”
芍药副宫主道:“灵芸仙子妄加揣测,却令百花宫仙子背上私用妖术的嫌疑,还请灵芸仙子慎言。”
牡丹宫主道:“本宫相信灵芸绝无此意,不过是试图找出原委,查明真相。”
神后道:“《春花图》乃灵芸仙子所作,本神和诸仙赏画之时,并未逐一查看画上花木种类。焉知不是灵芸仙子原本就没有画梨花,此时却说画了,难道以为本座会轻信你?”
花仙们依旧嘈杂。
灵芸并未退缩,道:“真相如何,请容小仙一试。”
她几步走到仙娥从梨树下端来的融化了红色颜料的两盆雨水旁,以手指向水盆,口中默默念决。
那些红色颜料随着口诀从雨水中抽离出来,聚集,凝结,最后在空中被复原成了一红一白两小块矿石。
灵芸如获至宝,一把抓过两块颜料,呈至神帝神后面前:
“禀神帝陛下,神后娘娘,梨树上流淌下的颜料并非百花宫的花木颜料,而是本仙制的矿石颜料,一块是曙红,一块是钛白,小仙正是用这两种颜色画的粉色梨花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