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牢这边,那两个傻子鲛人日常巡视,刚好路经墨无疾所在的白骨笼。
他们已经走过了,发觉不对,赶紧退回来,大惊失色地问墨无疾:“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了???晚将军呢???”
墨无疾懒懒道:“出去了。”
???
出去了?
可此处全是浊气,无法调用灵力。
两个鲛人震惊地瞪大眼:“她是怎么出去的?!”
墨无疾抬起戴着黑色蛟皮手套的手,手指微微一动,一团浊气应召而来,凝聚在白骨笼的门锁上。
啪嗒——
锁掉落,门开了。
在两个鲛人目瞪口呆中,墨无疾弯下腰,十分自然地从白骨笼走了出来。
然后站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就这样。”
那两个鲛人呆滞了:“你……你为什么会用浊气?!”
墨无疾语气随意:“在幽墟学的。”
两个鲛人听见“幽墟”二字,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前这个漂亮青年是什么人。
他俩大惊,脸色惨白,转身就跑,准备搬救兵去。
墨无疾看着他们仓皇的背影,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是在看死了的蝼蚁。
他抬起手,五指松散下垂,一根食指微微一抬。
一缕浊气将那两个鲛人包裹住。
就在此时,晚云灼回来了。
墨无疾眯了眯眼,食指轻轻往下一压。
浊气突然化为实质,缠住两个鲛人的脖子,眨眼间就将他们活活勒死。
晚云灼看向海中漂浮的两具鲛人尸体,眉头不经意地一皱。
她捏了一个诀,化出一只全身发光的小鱼。小鱼快速游向那两具尸体,绕着他们转了一圈,然后领着他们沉入深海去。
这是鲛人的习俗,死了之后,需要有灯笼鱼带着他们去往鲛人海墓。
否则,无法往生。
她的举动落在墨无疾眼里。
墨无疾淡淡地看了一眼,表情漠然,不以为意。
一直跟在墨无疾身后的金蛟和黑蛟,快速对视了一眼,神情各异。
按照尊上的习惯,方才那两个鲛人,该是直接炸成血花、荡然无存才对。
要控制力道将他们勒死,可比用浊气直接将其捏碎要麻烦一些。
尊上如今竟然会给人留个全尸。
难道……是怕吓到她?
“没人来?”晚云灼环视四周,并未看见花九戎的身影。
她略一沉吟,望向墨无疾:“开阵吧。”
他们一起来到关押着玉有寄的入口。
墨无疾懒懒抬手,手掌利落一翻转。
海牢原本缓慢流淌的浊气突然翻滚起来!
以墨无疾手心为起点,一道巨大的裂口撕开,犹如闪电一般,从浓郁的浊气中劈开一道口子。
海牢外的灵气像出笼的长龙一样,翻涌着滚滚而入。
晚云灼双臂微抬,全身舒展,绯曛色的衣袂翻飞,黑色柔软的长发洗像海藻一样舞动,快速汲取磅礴的灵气。
与此同时,两人并肩而立,举手,掌心对准那无形无状的入口。
一个八卦图案若隐若现,阴阳两分。
巨大的浊力和灵力从二人掌心蓬勃而出,汇合成为一道力,齐齐灌入那八卦图的正中心。
由于他俩修为太高,根本没有花上那两鲛人说的时长。
仅仅几个呼吸后,阴阳两极缓缓分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两人毫不犹豫,一同抬脚,一起迈进去。
双头蛟赶紧爬上墨无疾的小腿,紧紧抱住。
进入洞口后,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晚云灼踩到一个柔软的东西,猝不及防陷了下去。
她刚要开启灵力护体,就安全地落到了“地面”。
这个“地面”十分柔软而具有弹性。
手摸上去,还能感觉到一股温热。
像是某种活物的皮肤。
她扶着同样柔软的“墙面”,摸索着站了起来。
刚要施法照明,旁边的墨无疾突然站起来,整个“地面”和“墙面”随之震荡了一下。
晚云灼没站稳,身子一歪。
墨无疾伸手,一把抓住她的小臂。
“这是何……”晚云灼还没说完,“地面”和“墙面”剧烈震荡起来!
同时,四周的“墙面”和上方的“屋顶”急速收缩,朝两人逼近。
晚云灼就这样被硬生生推进墨无疾怀里。
她被迫趴在墨无疾宽阔的胸膛上,听见他均匀有力的心跳。
突然,她感觉到一个柔软又温热的触感,牢牢地贴上自己的臀/部。
“墨无疾,你放手。”晚云灼不自然地挪动了一下,想挣扎出来。
墨无疾的声音从她头顶落下,伴随着冰凉的气息,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怎么放?”
晚云灼一顿,意识到是这活物将他们牢牢裹紧的。
于是又道:“那你能不能换个位置?”
墨无疾沉默了一下,“哦,那往下?”
晚云灼回:“行。”
放在大腿上,终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