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鞋,抱怨道,“脏死了!”
鞋子上沾了不少泥巴,但那是走在丛林里的自然结果。按理修行人足不染尘,大概是怀孕影响了她时刻的状态,总之平头哥是受了冤枉。
马非象走到她身前,拿出一块手帕,蹲下来帮她轻轻擦拭掉鞋子上的泥。
如果有照相机,在远处把这一幕拍下来,必能成为一张经典的照片,在网络上好好的撒一把狗粮。
可是在齐鹜飞的眼里,却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马非象蹲在那里帮文小曼擦鞋,文小曼却扭头看着侧前方的吴德,吴德正站在一块前突的岩石上眺望前方的地形,不知是太过专心,还是对身后的事情漠不关心,反正文小曼的抱怨没有让他回头。
“没扭到吧?”蹲在地上的马非象问道。
他的语气谈不上有多关切。因为蹲着的关系,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齐鹜飞所站的角度,却恰好能够看见他半边脸。
他看见马非象微皱着眉,似乎有些不耐。这与他的行为完全相反,齐鹜飞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什么扭到不扭到!”文小曼气呼呼的,“我是那么娇气的人吗?我只是嫌那个东西脏而已!也不知道是什么。”
“一只蜜獾而已。”马非象淡淡的。
“而已……?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被野兽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不想擦就别给我擦!”文小曼一跺脚,甩开了马非象的手,气呼呼的走开了。
马非象连忙追上去,小声哄道:“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跟你有关系吗?”文小曼呛了一句,可能是觉得这话不该,太伤人了,便又转回来面向马非象,“你也不用总表现的这么殷勤,我又不是小孩,能照顾自己。你就好好做你的事吧,多挣点功德,将来孩子出生,也能享受他爹的风光。”
完便转身走了。
马非象站在那里,轻轻叹了口气,默默跟了上去。
但他走了几步,就又停在那里了。因为文小曼走到了吴德身边。马非象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看得出来,他有些尴尬。
吴德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前方的谷地。
文小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那里的空气极好似的,又从旁边的树上摘下一朵小花,轻轻的闻了闻,享受般的:“这里的环境真好,比我们七绝山还要好!”
吴德没有话,还是注视着前方的谷地。
这时候,齐鹜飞神识当中感应到一阵轻微的法力波动从远处传来。
好像是号山派所走的方向,那里应该正发生着一场激烈的战斗。
除了叶问天,其他人都感应到了。
金包银兴奋的:“那边已经交上火了,师父,咱们赶过去吧!”
文不武摇头道:“来不及了,赶过去也只能捡人家的剩菜吃。而且号山这次有五个地仙,你抢得过他们?”
金包银略有些泄气:“他们怎么就运气那么好,我们就碰不到。”他愤愤的看了看身后的人,“带着拖油瓶,什么都做不成!”
听到他这话,小青就有些气不过,嘟囔着嘴:“还不知道谁是拖油瓶呢!”
金包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但看到是个孩子,争辩徒惹人笑,也就只好闭上了嘴。
齐鹜飞却知道,金包银这句话针对的应该不是黄花观和圆觉寺。他拖油瓶,很可能是指文小曼和马非象。
文小曼这一路行来,还真像个拖油瓶,看来怀孕对她的影响很大。而且这脾气……不知是天生大小姐惯出来的,还是受了胎中魔气的影响。
他还是有点不明白,文不武为什么允许女儿跑到狮驼岭来?难道是受了魔孚的胁迫?
吴德忽然张口吐出一口黄色宝剑,悬停在他的身前。
“我去看看。”
这是他今天的第一句话。
齐鹜飞总算确定这人不是个哑巴。
文小曼却忽然紧张起来:“你要干什么?你过你要保护我的。”
吴德看了他一眼:“我只是过保护你肚子里的孩子。”
他这话得平淡自然,其中蕴含的意思如此直白,让七绝山自文不武到马非象甚至金包银都尴尬不已。
齐鹜飞早就看出来了他们的非常关系。但他看出来了并不代表别人也看出来了。比如昆奴小青和叶问天,都非常单纯,直到此刻才听出点味道来。
昆奴自然不会话,她的任务就是保护齐鹜飞,什么斩妖除魔,什么宗门大会,对她来都无关紧要,更不要别人的八卦了。
可是小青就不一样了,她的小脑袋一歪,悄悄的在齐鹜飞耳边问:“难道那个小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个人的?”
她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并没有使用传音法术。在场的都是修行人,所有人都听到了。
吴德却似乎不怎么在乎,只了一句:“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
着,那把虚灵的黄色宝剑,就化作一团黄光,裹住了她的身体,人剑合一,朝着法力波动的方向飞走了。
“喂……”文小曼伸手一抓,只抓了个空。
文不武狠狠的瞪了文小曼一眼,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