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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齐鹜飞倒并不意外,因为柳钰就是号山派的弟子,这次师门尊长过来,他自然要负责招待一下。而福陵派的朱太春曾经也是虹谷县城隍司的队员,且和柳钰关系很近。以他们和猪八戒的直系关系,陈光化应该不会怠慢他们。
另外,密云宗的潘子墨还在纳兰城,但是密云七杰的另一位,名叫吴德的,却也去了虹谷县。据说,他已经决定,和福陵派结盟。
这让齐鹜飞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当初图拉翁就是和朱太春走的很近。这位愿意和福陵派结盟,很可能和图拉翁有一定的关系。而通过朱太春,结合当时发生的很多事情,如果这人的逻辑推理能力强一些的话,很可能就会把图拉翁的死和齐鹜飞联系起来。虽然不可能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但只要怀疑了,以他们那些人的为人和行事风格,齐鹜飞觉得还是要小心一点,尤其是进入狮驼岭以后。
回到虹谷县,齐鹜飞第一时间就去了城隍司见陈光化,提醒他有关魔孚的事情。
“魔孚会在狮驼岭出现?”陈光化往办公室那张大靠背椅上一靠,眯起眼睛看着齐鹜飞。“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我的消息渠道。”齐鹜飞说。
陈光化没有问齐鹜飞是什么消息渠道,这年头谁手里还没有几个眼线?
“魔孚这时候照理应该在哪个女人的肚子里吧,怎么去狮驼岭?你可别告诉我,这次参加宗门大会的女人里面,就有魔孚的胎母。”
齐鹜飞说:“有这个可能性。”
“齐站长,你消息可真够灵通的啊,连魔孚在谁的肚子里都知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上报?为什么不在宗门大会开始之前,就把胎母给抓了?”
齐鹜飞说:“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性,并没有证据。”
“那就是说是你猜的喽?”陈光化脸上堆出笑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目光被压缩在缝里,变得更加锐利,仿佛想看穿齐鹜飞的心思。
齐鹜飞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有意思有点儿意思”陈光化自言自语般的说着,“我相信你没有骗我,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特意跑来告诉我是为了什么?”
“按照之前的经验,魔孚每一次出生的时候,下一个胎母的目标都已经找好了。我只是提醒你,虹谷县是离狮驼岭最近的人类城市。”齐鹜飞说着站了起来,“好了,话已带到,我还有事情要忙,就先告辞了。”
陈光化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齐鹜飞离开,久久没有出声。过了好半天,他终于拿起电话说道:“召集治安处所有中层以上干部,紧急会议。”
齐鹜飞原本打算看望一下老熟人,但是治安处紧急会议,谢必安范无救和张启月都被叫去了。他就去后勤处转了一下,可是到了后勤处门口才想起来,王琼花已经不在城隍司了。不禁有点怅然若失,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又会在做什么?
从办公区出来,齐鹜飞走到了碑林。
天气已经冷下来了,树都变得光秃秃的,可是地上的落叶还是很多,都不知道从哪来的,仿佛天上有个窟窿在掉树叶似的。
牛傍正在扫地。
齐鹜飞走过去,很自然的到墙根拿起扫把,和他一起扫了起来。
“哟,齐站长,你现在可是领导干部了,扫地这种粗活就不要再干了。”牛傍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说。
齐鹜飞笑道:“干活哪还分粗和细的?再说,我也不是什么领导干部。论级别你可是正处级,我还是个副的呢!你都天天来扫地,我怎么就不能扫?”
牛傍说:“你这个副的可不一样。我只是个闲差,天生苦命人,只能扫扫地。你现在是堂堂巡视站的站长,真正的实权单位一把手!”
“光杆司令一个。”齐鹜飞笑了一句,就低头扫起落叶来。
牛傍干脆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忽而微微点头,脸上露出笑意。
齐鹜飞并无所觉,只专心的打扫落叶,小半天之后终于清扫干净,他把扫把一放,撑开手,伸了个懒腰,说:“终于扫完了,活动一下筋骨还真是舒服啊!”
这时候,一群人走进了碑林,其中一个正是他的老熟人朱太春。
齐鹜飞倒是没什么,但朱太春一见到齐鹜飞,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当初他被小青吊起来打,害得他在城隍司混不下去,最后被接回了高老庄。高老庄那批老人不但不向着他,做了一番调查之后,竟然认为他有错在先,而且在外面丢了高老庄的面子,罚他在高家祠堂面壁思过三年。
朱太春自然不愿意,自己明明姓朱,为什么要在高家祠堂面壁思过?这件事,激起了连锁反应,高老庄的朱姓一系和高姓一系彻底决裂,姓朱的干脆就脱离了高老庄,去了福陵山云栈洞,自成一派了。
和朱太春同行的一共有三人。为首一个约莫四十岁的模样,气宇轩昂,颇有几分不凡的姿态,朱太春正在他耳边窃窃私语,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齐鹜飞,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那人微微点头,便朝齐鹜飞走了过来,一抱拳说:“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齐真人吧,鄙人福陵派朱华。”
他的语气中虽然带着傲慢,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