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证据确凿,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倒是想问一句,你这位兄弟当初到四安里,是干什么来的?”
齐鹜飞说:“我们城隍司办事难道还要向你汇报吗?”
九爷说:“当然不用向我汇报,但是这位兄弟到了四安里以后,自始至终都没有自曝过身份,我们又怎么知道他是城隍司的人?二毛,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二毛连忙摇头道:“我不知道。”
“冯宽,你知道吗?”
冯宽伤势严重,本来已经迷迷糊糊,但是九爷这一声问,他却神奇般的醒了过来,支撑起半个身体说道:
“我不知道,九爷。”
“赵春,你知道吗?”
“回九爷,我不知道。”赵春说。
九爷点点头,又问:“那你为什么要抓他?又为什么要严刑拷问?”
赵春说:“这人来了四安里以后一直鬼鬼祟祟的,被我的手下发现来向我报告,我经过观察后发现此人修为不低。最近妖魔横行,并不太平,我怕他们在四安里闹事,所以便把他抓起来,谁知道他一问三不知,死活不肯说,故而对他动了刑。”
齐鹜飞一听就知道要糟。
这老狐狸太狡猾了,抓住林林山始终没说出自己身份这一点,就能够撇清大部分的罪名。
从扣押天差的大罪,变成了一起普通的非法限制人身自由和故意伤害罪。
果然就听九爷呵呵笑道:“唐司长你也听到了,此事起因不能怪我们,赵春固然有罪,但他的本意是好的,毕竟现在魔孚出世,妖孽横行,四安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你也不是不知道。非常时期,非常之地,我们也只能行非常之法。”
唐福安说:“哟,九爷可真有心了,要这么说我们还得谢谢您!”
九爷呵呵一笑,说:“感谢就不必了,既然误会解开,此事就算过去了。”
唐福安也哈哈地笑着,说:“九爷,我倒是想解开,不过呢,这人是虹谷县城隍司的人,不是我纳兰城的,所以我也不便作主。”
说着看向齐鹜飞,“齐队长,怎么处理,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你要是做不了主呢,就给你们秦司长打个电话。”
齐鹜飞心说,特么的一群老狐狸,一个比一个能算计,都这样了还想和稀泥!
要不是我早有准备,多想了几步,今儿就翻船了。
“唐司长,不管他赵春知不知道我兄弟的身份,但我兄弟是天差这一点不假吧?他受了重伤,这一点也不假吧?我们办案难道不是基于事实,而是从心而定的吗?”
九爷说:“齐队长此言差矣,俗话说不知者不罪,我们也是为了四安里这几十万百姓。赵春或许有错,但罪不至死,齐队长又何必咄咄逼人?看在老朽的面子上,不如大家坐下来喝一杯,我让赵春给齐队长陪几杯酒,以释前嫌,如何?”
齐鹜飞说:“不知道九爷的面子大,还是天庭的法大?”
九爷脸色一变:“看来齐队长是不给我这个面子了。”
齐鹜飞说:“要是一个面子就能放过罪犯,那还要城隍司干什么?还要仙盾局干什么?唐司长,赵侍者,你们说对吗?”
唐福安心里骂:臭小子,怎么又把我带上了!
九爷问道:“那么齐队长,你想怎么解决呢?”
齐鹜飞说:“办法么,也不是没有。说实话,我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复杂,不想牵连太广。”
唐福面皮抖了抖,心说,臭小子,搞半天原来还是要钱啊!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秦玉柏哪有那么好打法,不会是想私下里和四安里搞什么飞机吧?
到老子地盘上挖墙角来了?
他立刻警觉起来。
赵铎和王荣生也觉得齐鹜飞闹了这么久,还要提条件,有点低劣了。
只有端木博文,笑嘻嘻的样子,对孙女说:“你的小男朋友要搞事情了。”
端木薇脸一红,又急又气道:“什么小男朋友,爷爷你净胡说!”
端木博文说:“心里想的不承认?我端木家的人什么时候这么每种了?难道你还比不过他山上的狐狸?”
端木薇一跺脚:“爷爷~~你再说我可不理你了!”
……
九爷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问道:“齐队长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
齐鹜飞冷冷的说:“我要赵春的命。”
现场的空气瞬间凝结了。
就连端木薇也不再更她爷爷闹情绪,而瞪大了眼睛,看着齐鹜飞。
没有人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唐福安眯起了眼睛,不明白齐鹜飞这是唱的哪一出。
要说把赵春抓回去,甚至要求带回虹谷县,这都算合理的要求。
但直接就要赵春的命,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唐福安琢磨着这是齐鹜飞一时的冲动,还是秦玉柏授意的。
想来想去觉得还是齐鹜飞自己的主意,秦玉柏绝不会这么蠢。
赵春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而端木博文也觉得齐鹜飞这话说得太急,太直接了。
唐福安和赵铎现在显然不会动手了,这会儿要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