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夕阳疑惑地说:“可付洪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春月说:“我们想黑吃黑,他难道就不能这么想?密云宗向来擅长这个。”
“黑吃黑?”赵夕阳问道,“你们到底在交易什么?你刚才准备了五十万紫币,是拿去给骨魔了?”
春月看了一眼赵夕阳,媚笑道:“有些事情不该知道的,你还是不要知道好。”
赵夕阳说:“春月,我早说了我是你的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为了你,我连我大伯都背叛了,你为什么还不相信我?”
春月说:“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为了你好。知道得太多,也可能会死得更快。”
赵夕阳说:“不,不,你完全不用为我担心。我不怕,什么都不怕。为了你,我可以去死!”
春月认真地瞧着赵夕阳:“你真的可以为了我去死?”
赵夕阳拼命地点头。
春月忽然笑了,摇了摇手里的折扇,扇面掩住半张脸,只露出眉眼,却更增添了几分魅色。
赵夕阳立在那里,有些呆呆的,胸膛剧烈起伏,喉结一上一下,忽然就冲上去,一把抱住了春月,脸往她的脸上凑。
春月就咯咯地笑,半推半就,仰倒在桌子上。
赵夕阳的嘴要往她嘴上亲的时候,却被一把扇子拦住了。
春月说:“急什么,先办正事。”
赵夕阳说:“对我来说,这就是正事。”
春月笑道:“一会儿你那位大伯要来,你不躲躲吗?”
赵夕阳吓了一跳,身体忽然就软了,问道:“他来干什么?”
春月把他推开,站直了身体,说:“纳兰城的高官,哪个不馋我的身子?”
赵夕阳一愣,说:“你……连我大伯他也……”
看到他那个样子,春月便又呵呵笑起来,说:“好啦,骗你的,你那个喜欢端架子的大伯才不会来我这种低俗的地方。”
赵夕阳松了一口气,提了提裤腰带,苦笑道:“下次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
春月说:“你大伯不来,不过有一个人要来。”
“谁?”
“付洪生。”
“什么?”赵夕阳吃惊道,“他怎么这时候来?”
春月说:“因为我马上要叫他来。”
“为什么?”
“我想看看杀骨魔的是不是他。”
“如果是他,他又怎么会告诉你?”赵夕阳不解地问。
“他一直馋我身子,来了几次我都没让他碰。”
说这话的时候,春月笑得像春天的桃花一样。
赵夕阳的眼角抖了抖,低头道:“那他今天要是想……”
春月笑道:“吃醋了?”
赵夕阳说:“我怕你吃亏。”
春月说:“放心,我在春月楼这么多年,什么都吃过了,就是没吃过亏。”
她说完就当着赵夕阳的面给付洪生打了电话,让他现在过来。
赵夕阳拿起桌上的骨头和破斗篷,说:“我先避一避。”
春月却按住他的手,把骨殖和斗篷放回到桌上,说:“这东西就放在这里,你从密道走。”
赵夕阳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问,就拿了自己的照相机,走到床边的衣柜,打开后钻了进去。
齐鹜飞略一迟疑,也跟着进去了。
虽然他很想知道春月会和付洪生怎么谈,但这条密道会通向哪里也很重要,密道那一头会不会通向他们另外的据点,有没有别的妖魔?
他判断付洪生至少要十几二十分钟才能过来,所以决定先跟着赵夕阳进密道,大不了再回来。
进了衣柜以后,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大概和一般人家的厨房差不多大。
房间里有一张小桌子和两张小凳子,房间的另一头有一扇小门。
原本以为赵夕阳会从小门出去。
但没想到赵夕阳把这边的门关上后,就在小凳子上坐了下来。
这一下倒把齐鹜飞给难住了。
这房间是封闭的,隔音很好,如果想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就必须使用法力,让灵觉透过墙壁。
春月的修为不清楚,但肯定会被付洪生发现。
想出去,就必须开门,肉身穿墙术引起的法力波动,对修行人来说可能比开门动静还大。
可如果在这里待着,就和瞎子一样,两眼一抹黑,外面春月和付洪生谈了什么一点也不知道。
关键隐身术是要消耗法力的,谁知道赵夕阳要在这里待多久。
齐鹜飞正想着要不要夺门而出?
顶多就是被赵夕阳发现这里有人,反正也认不出是谁。
或者干脆把赵夕阳干掉算了。
就在这时候,赵夕阳把他那照相机拿出来了,放在小桌子上,镜头对准了春月房间的方向,按了几个按钮,开始调整光圈。
齐鹜飞看见相机的液晶屏上竟然显示出了春月房间里的场景。
随着光圈的调整,这场景也越来越清晰。
只见春月坐在桌子边,看着桌上的斗篷和碎骨发呆。
她手里的折扇无意识地轻轻摇动着,又猛地收拢。
齐鹜飞竟然听到了扇骨收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