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齐鹜飞他们在海滩上吹着风、吃着烧烤,讲着高山大海的故事的时候,盘丝岭上却正是一派繁忙的景象。
锦鸡拿着图纸在那里指挥:“这边这边……快点快点……”
老黄狗扭动着他的肥臀,走来走去地监工,时不时也帮着抗一下大件的东西。
小动物们挖土的挖土,搬石头的搬石头,哎哟一嘿哟的喊着号子,在黄花观的后院里干着活。
乌龟背上驮着一块很大的假山石,吭哧吭哧地沿着山路爬上来。
到了黄花观门口,几根丝线突然从天而降,缠绕住了假山石,把石头凌空拉起,飞入黄花观的后院,落在了刚刚挖好的水池边。
乌龟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想把脑袋缩进壳里休息一会儿,就看见兔子一蹦一跳的从大门里跑出来,对它喊:
“快去快去,还差一块!”
乌龟便只好扭转头,又吭哧吭哧的朝山下去了。
黄花观后院里已经挖好了一口很深的池子,就在后院本来就有那座亭子边。
池子里看似杂乱、实则有规律地堆了许多假山真石,中间还搭起了一座石桥。
就差把池子放满水,就有了亭台水榭的别样风景。
小青收起蛛丝,拍了拍手,喊道:“屎蛋,快来放水,把池子放满了,咱们就吃宵夜啦!”
就听见丁铃当啷一阵响,屎蛋兴奋地从假山石中间跑出来。
发出响声的是挂在他脖子上的铃铛。
这铃铛是苏绥绥担心他到处乱跑,闯出什么祸来,才托王寡妇去弄来的。有了这铃铛,他走到哪里,大家都能听到。
屎蛋还以为是给他买的装饰品,开心地戴上,走到哪里都要晃两晃,以显摆他独有的“项链”。
若是别人不屑看,他就再晃两晃,直到人家听厌烦了,朝他瞪眼睛,他才满意地走开。
屎蛋站在假山最高处那块石头上,仰起头来,就喷出一道水柱。
这水柱像喷泉一般,直直的朝天而去。
到了几丈高处,便向四面散开,化作倾盆大雨,落在他脚下的石头上,又沿着这些假山石流入刚挖好的池子里。
屎蛋喷水,虽然源源不断,但池子大,屎蛋小,这水喷得看是好看,水池却不见满。
不知哪里跳出一只蛤蟆,肚子鼓鼓囊囊的,像一个气球,呱一声叫,也喷出一口水来。
这水柱喷得没有屎蛋高,却比粗壮得多了,水流哗哗的仿佛江上大坝的泄洪口。
旁观者纷纷叫起好来。
屎蛋便有些不服气了,也加大了喷水的力度。
黄花观的后院里边有两根水柱,你高一尺,我高一丈,互相较着劲,成为一道奇观。
早已完成了挖土工作的土拨鼠们在池边排成一排,“啊~啊~”的叫着好。
蛤蟆的水流虽大,但终究不像麒麟那般用之不竭,随着水流的喷出,他的肚子越来越小,到最后终于呱的一声,把水喷完了。
屎蛋见蛤蟆没水了,便得意地晃了晃身子,从他嘴里喷出来的水柱,便也在空中扭起来,仿佛俏皮孩童撒尿,用形状宣示他的胜利。
蛤蟆从石头上跳下来,出了黄花观的后门,往山下的湖里取水去了。
不过片刻,便又胀着肚子,从后门外吭哧吭哧的进来。
这一回他喝得比刚才更多更饱,吃力地爬上了假山,张口喷出一条大水柱,又和屎蛋较起劲来。
苏绥绥出来喊:“你们先停一下,饭做好了,先来吃饭吧。”
可屎蛋和蛤蟆却谁也不肯让步,不愿停下来。
旁边的小动物们见他们斗得欢,也想看个结果,一边看,一边给他们加油,竟没人被吃饭的事吸引。
只有老黄狗不声不响的去了伙房。
小青问锦鸡:“我看这水池也没多大呀,怎么他俩喷水喷了那么久却不见满?”
锦鸡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大设计的这个水池十分巧妙。它里面有一条暗道,是和外界连通的,一直通到我们后山的那个瀑布水潭。蛤蟆就是从水潭里取来的水。”
“啊?”小青惊讶道,“那他取来的水不是又流回去了,这样循环来去何时才能填满?”
锦鸡说:“这就是老大的高明之处了,暗道两头以及这个水池的整个设计方案都是一套很厉害的阵法!当然这阵法我也看不懂,我只是按图纸的要求来施工。
按我的理解,这阵法会把注入水池的水截流一部分,水位每增高一分,阵法威力就增加一分,直到把整个水池注满之后,整套阵法才会完全运转起来。
那时候,水池里的水就会被阵法束缚住,不会变少。但它和外面依然是相通的,所以这里的水永远是活水。”
“那岂不是通过水下暗道,从后山就可以直接进入黄花观后院了?”
“老大布的阵出神入化,不知其中奥秘,谁能进来?除非把这里的水放干,让阵法失去效果。可是这里是活水,要把这里的水放干,就等于把整个盘丝岭的水都抽干。盘丝岭那么大,谁又能做到?”
“要破阵就要先把水抽干,要把水抽干却必须先破阵,这是个死循环!”小青念叨着,“哇,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