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深夜不睡的人都看到了那一场流星火雨,宁静的夜被这突如其来的天象给打破了。
小区上空的月光一阵晃动,虚空中出现一团乌云,云中隐隐带着丝丝闪电。
辛环一步从云层中跨出,展开背上的双翅,漂浮在空中。
他朝天边彤云隐去的方向望了几眼,又低头看向地面。
此时,正是齐鹜飞翻阅墙头,踉跄着脚步走回排屋的时候。
一点疾光飞来,到辛环面前急停,现出郭申的身形。
他朝天边望了一眼,然后低头去看,正看见齐鹜飞进了排屋的门。
又是一点疾光到来,秦玉柏来了,朝他们躬身施礼。
辛环摆手叫他不必多礼。
郭申说:“一死四伤,好一场恶战!倒是法力最差的那小子看上去竟然没受伤。”
辛环说:“也不是没受伤,他法力耗尽,心神不稳,有入魔的迹象,看样子是遇到了魔道中人。”
秦玉柏沉吟道:“前两日谢必安倒是汇报过……”
他就把之前那个案子以及谢必安和齐鹜飞的猜测说了一遍。
“当时只是孤例,不敢断言,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辛环皱眉道:“牵扯到冥河幽底,任何事都是大事,你不该忽视的。”
秦玉柏说:“是我的错。天君,幽底到底有什么?”
辛环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即便在天庭,幽底两个字也是忌讳。冥河通死,黄泉往生,事关生死之争,万劫之本,恐怕只有圣人才清楚。”
他说完看向郭申。
仙盾局有监察天下妖魔的职责,而且二郎神当年在梅山,与魔道多有交往,郭申作为梅山六圣之一,说不定知道一些。
郭申却也摇头,说:“地府有十八层地狱重岳镇压冥河死气,如果冥河死气外泄,在世间为邪神作祟,地府不会不知道。我看今日之事未必与此有关,倒是引来了天灵朱雀,实在有点奇怪。”
秦玉柏问道:“刚才真是朱雀?”
辛环说:“是雀灵,不是真身。”
这时候甘鹏飞也带着人赶来了。他先去处理了现场,然后才来向秦玉柏汇报情况。
“魔孚?”秦玉柏惊道,“你确定?”
甘鹏飞说:“基本确定,他们看到了它出生的过程,谢必安和它有正面交手。”
“魔孚出世,难怪引动了离台雀魂。”辛环道,“没想到小小虹谷县,出了如此大魔,还好早早发现,玉柏,你这次要给你这几个手下好好记上一功。”
秦玉柏说:“理当如此。”
“上次在麒麟山是诛仙剑气,这次是南明离火、离台雀魂……”郭申面露疑色,若有所思地说,“我记得不错的话,这两次恰好都救了那个姓齐的小子吧?”
秦玉柏说:“这小子命大,是员福将。”
郭申点点头,说:“既然魔孚已经伏诛,没我的事了,告辞!”
说完就化作一点流光,消失于夜色中了。
秦玉柏不无担忧地说:“仙盾局向来与我们不和,这位郭将军会不会……”
辛环笑道:“你放心,郭申眼高于顶,还不至于打你的小报告。不过他说的有道理,诛仙剑气加上离台雀魂,恐怕不是什么巧合。
南赡部洲妖祸刚过,妖首还在逃;北俱芦洲出现了洪荒巨人,荡魔祖师亲自坐镇,才勉强压住荒气动荡;如今你这里又有魔孚出世,还有人祭祀和冥河相关的邪神。
大乱之象已现,你们一定要万万小心。”
秦玉柏躬身道:“是。”
辛环忽然说:“你刚才说的那员福将叫什么?”
“齐鹜飞。”秦玉柏说,“是盘丝岭黄花观的掌门大弟子。”
辛环说:“嗯,黄花观我知道,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看完之后,我也该回天庭汇报去了。”
……
齐鹜飞被送到医院,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倒是没查出什么大伤,但他还是被强制要求留院观察,而且是隔离观察。
王寡妇在隔离房外急得团团转,一个劲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隔离?是中毒了还是中蛊了?”
主治医生告诉她:“没中毒,他主要是受到邪神蛊惑,动了魔心,需要进行魔音抗体测试,抗过六个小时才能出去。”
王寡妇听说没中毒,就放了心,但一听到魔音测试,又立刻担心起来。
“喂,他是个老实孩子,不需要魔音测试吧,万一真引他入魔了怎么办?”
“入不入魔要看他自己。再说了,老实孩子才不怕这个。”
王寡妇想想也是,靡靡魔音,漾漾春心,小齐这老实孩子从小在观里长大,女人都没见过几个,哪里听得懂,自然不会动心。
她放了心,反正要六个小时,就决定天亮以后再来接齐鹜飞出院。
王寡妇走了以后,秦玉柏和甘鹏飞来医院看望伤者。
问到齐鹜飞的情况,主治医生说:“魔心如何现在还不知道,反正等魔音测试的结果,不过身上的伤有点奇怪。”
甘鹏飞奇道:“他这次不是没受伤吗?”
医生说:“新的内外伤倒是没有,但他的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