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献祭,妖化,来历不明的黑雾,鸿毛不浮的河,沉在河底的脸……
即便是在这个修仙世界,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
谢必安说:“现在这个案子已经正式移交给我们,这些材料你拿去好好研究一下,有什么想法及时跟我沟通,如果有线索要出去查访,带上老范,他脑子不行,但动手能力还可以。”
齐鹜飞觉得阴阳司本来人就少,又摊上这种离奇案子,就问道:“不需要向上面汇报吗?”
“我现在就去找甘处说一下情况,但仅凭一份尸检报告、一幅画、一个木头雕像,不能证明什么。”
谢必安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希望我们猜测的都是错的,否则,这将是我们遇到的最棘手的一个案子。”
齐鹜飞心里却很清楚,这不会是假的。
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事情和自己有一些牵连。
回去以后给自己好好算一卦吧。
虽然说命不自卜,但师父不在,也只能靠自己了。
可惜没有什么太好的卜算类的法器。
等发了工资,就去纳兰城转转,买把趁手的飞剑,再看看能不能买到筹策工具。
算算上次报销的钱也有不少了,就是不知道这次麒麟山行动自己能得到多少奖励。
应该不会少吧,毕竟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引蛇出洞的啊!
会不会奖励十万?
一万总有的吧!
……
由于下午要开庆功会,没有紧急差事的人都回来了,中午的时候都挤在食堂吃饭。
自从受伤住院,齐鹜飞已经认识了不少同事,但还有很多没见过的。
吃饭的时候,王寡妇看到他就问:“小齐,下午的发言稿准备好没有?”
齐鹜飞说:“准备好了。”
王寡妇就好像看见自家小孩考了年级第一的妈妈一样开心,说:“好好发挥,今天上面有天使来,可得留个好印象。”
大家才知道齐鹜飞要在会上发言,纷纷过来询问。
“哎,不是朱太春发言吗,怎么变你了?”
“是啊,朱太春立了头功,照理应该他发言啊,小齐你老实说,是不是走后门了?”
……
王寡妇就说:“走什么后门?谁走后门了?小齐可是出生入死,带着一身伤回来的!他在病床上躺了几天你们又不是没见到!”
“那李云冲还没了呢!今天是庆功会,论的是功劳,又不是苦劳。朱太春杀了花面狸,他就是头功,这是跑不掉的。”
“那怎么让小齐作代表发言?”
“可能是猪太蠢,司长不放心吧。”
“哈哈……”
大伙儿笑归笑,但其实都是城隍司里日常玩笑惯了的,也并没有嘲笑谁的意思,所以没人当回事。
但这时候偏偏朱太春端着饭盆进来了,刚巧听到这番话。
要是在平时,别人拿他名字取笑,他大概也就一笑而过。
但看到齐鹜飞在场,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火冒三丈起来。
他狠狠地把饭盆往桌上一丢,瞪了齐鹜飞一眼。
跟他一起来的一队队员替他抱不平,说:“朱哥立的可是头功,亲手杀了花面狸。你们还不知道吧,上面这次可是带了勋章来的。发言算什么,能上台领奖才叫本事!”
“真的假的?”有人有些不信,“我们虹谷县可好些年没得过勋章了。”
“是啊,上一回还是甘处长在西海边杀了那头从海里跑上来的角鲸怪吧,这得有三十年了吧?”
“差不多三十年了。”
“这三十年,虹谷县太平得很,要我说,该给秦司长颁个太平勋章。圣人不是还说治未病胜过治已病嘛!”
……
大伙儿说着说着又跑题了,把等着恭维的朱太春晾在了一边。
齐鹜飞暗暗觉得好笑。
他一边听着饭堂里嘻嘻哈哈的城隍司秘闻,一边低头吃饭。
吃完后,经过朱太春的饭桌前,齐鹜飞想起了李云冲的话,就停下脚步,伸出手去,说:
“恭喜!”
齐鹜飞其实是真心恭喜,但朱太春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盯着他看了半天。
“你想干什么?”
“我就是单纯地恭喜你一下,怎么了?”
“不需要!你这个虚伪的小人!”
朱太春认定了齐鹜飞那天是拿端木薇当挡箭牌挡在了蛇妖面前。
齐鹜飞说:“这里面恐怕有些误会。”
朱太春说:“没有误会,我看见了!”
齐鹜飞还是伸着手,场面一度很尴尬。
饭堂里的人都看向他们。
人们总是同情弱者的。
齐鹜飞只是个不入品的临时工,参加了行动还带了一身伤回来。
现在朱太春仗着自己资格老,品级高,又在这次行动中立了头功,就这么看不起一个临时工,实在太过分了。
除了治安一队的人,其他人都有些看不下去,纷纷出言指责朱太春。
“老朱你这样就过分了啊,你看不起人也不用摆在脸上嘛!”
“是啊,你们一队的平常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