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呲着大牙跟在你屁股后面……好长时间不见他,还怪想他的。”
一想到秦朗弟弟小时候那种傻样,苟天华就想笑。
最先进来的那个姜昕致一听,也乐了。
秦朗的弟弟可谓是一个活宝,小的时候因为不想让大人知道他拉裤子里,竟能说出“是老师在他的裤子里屙粑粑”的话。
“正好也逛回来了,等过两天回去看看吧,少说你也一两年没回去过了。”
说起来,他们也很久没有见到过这臭小子了。
秦朗不搭腔,只是笑。
自打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就选择离开了那个支离破碎的家,把年幼的弟弟丢给了管家……
说快也快,时间一晃而过,算起来差不多是快5年了。
他差点就要忘记自己弟弟长什么样了。
想来,他应该也从国外回来了。
秦朗正想着,一歪头,就迎向了那双平淡至极的眼眸,他神情一怔,继而颔首,回了个温和的笑。
池潭仅是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不做停留,拿着便卡径直离开。
只是心底里隐隐地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啧,收收你那无处安放的油腻,小姑娘你也敢看?”苟天华白了秦朗一眼,促狭道。
虽然秦朗年纪不过30出头,看起来跟二十七八的差不多,但跟小姑娘一比,他身上带着的某种沧桑的特质还是能够一眼看出来。
不过,正是笃定秦朗不报这种心思,他门才敢堂而皇之地开个玩笑,活络一下气氛——刚刚提到他弟弟,整个人都萎靡起来起来。
“先生,这是你们的房卡……”
前台保持着笑容,将套房的卡给了他们。
秦朗接过来,看着上面的烫金字体。
“那我们忙完这一阵,就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的,都回去看看吧。”
他也该回去看一看了。
*
池潭回到房间,锁好门。
她坐在桌前,看着之前史霖发给自己的消息发呆。
[史霖:我从“门”里回来后,又立马去了泰清护林站,但是,当我在赶到这里后却发现,曾士熙不见了!之前的那些衣服,还有一些血迹,都消失了。就连这里的房屋都已经变成了废墟。]
[史霖:我拍的这里的照片也模糊了,曾士熙的样子我看不清了……但是……我在这里找到了一本笔记,从这里面,我似乎明白了一些真相。]
[史霖:曾士熙之前参与过“门”的任务,虽然不是以任务者的身份,但还是遇到了它的诅咒……]
史霖没有透露日记里面的内容,但这些也足够池潭了解其中的一些状况。
“小心其他任务者”,这是史霖说的最后一句话,池潭也明白是最近他们遇到的这些情况。
不过,史霖说完后又沉寂到了现在,池潭发的消息也没有得到过回复。
池潭揉揉脑袋,正想刷一下帖子的时候,门外便响起了那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声音,声音压得有些低,部分字听不清楚。
“白高兴一场,还以为这个大学里是闹鬼了呢,真没意思,就是个神经病而已……”
“怎么能是白高兴一场呢?我刚还听说,那个……市出现了灵异事件……”
“嘘,小点声,别被人听见了!”
再之后就再也听不见什么声音了,他们的脚步声消失在池潭门前。
池潭准备好明天的物料后,收拾了一下就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下午三点半,池潭来到了“无月艺术展览馆”。
门前没有红毯,没有开业花篮,除了外面能看到“无月艺术展览馆”的店名之外,还是什么都没有……
这附近破败感很强烈,俨然看不出来这里即将开业。
甚至,这里的地图上的图标还是之前的密室逃脱。
池潭仅在门前看了一会儿,还未摁门铃,就有人由内开了门,探出了个头左右瞧瞧,然后将目光定在了池潭的身上。
“您好,是池记者吗?”
池潭递上邀请函,“对,我预约了盛女士的专人采访。”
“快请进,想不到您来得这么快……我是月——盛女士的助理郑茗思,盛女士正在休息区等着您呢,请随我来。”
开门的是盛月的助理郑茗思,穿着打扮很是慵懒随意,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脚上踩着一双毛茸茸的拖鞋,就连头发仅是用一只竹簪子盘了起来,一两缕较短的头发就这么随意地散落在肩上。
“好的,谢谢。”
池潭随着郑茗思走进来,她才看清楚这个展览馆的内部构造。
墙面、天花板甚至是地板都是一尘不染的白色,光洁的地板都能显出倒影来,就连一楼的休息区都在尽力地弱化存在感——其削减了舒适性,以极简风为主,颜色也不花哨夺目。
而这些在无主灯的设计的加持下,显得这方空间格外空旷,仿佛只要有人说话就会回荡着回声。
大部分的画现在已经被挂在了墙上,看起来还差一些准备工作,看着那幅歪歪斜斜地、没来得及挂好的画,想着郑茗思刚刚应该就在挂画。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