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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2 / 4)

现在脑子清醒吗?”

“许知醒,我们先去医院,你额头很烫。”

他的语气很轻,让许知醒瞬间被安抚下来,被他急忙拉着去了医院。

许知醒迷迷糊糊地坐在副驾驶上,她感觉身上有些冷,闵司行把自己外套脱了给她,车内温度也一再升高。

“现在别睡,等会检查完再睡。”

被他的手指弄醒,许知醒睁开眼。

到医院门口时她忙不迭拉住闵司行。

“你别下去,我自己去就好。”

奔驰G系停靠在医院大门口,呼呼的雪花往车顶落,门上方东川第一人民医院几个字亮着灯,夜晚的医院门口格外寂静,路上也只有奔流不息的车飞快驶过。

闵司行坐在驾驶座上,手已经离开了方向盘,听到她说这句,偏过头,漆黑的眼睛盯着她。

许知醒手指紧紧抓着他的皮衣外套,不敢看他,声音沙哑说:“会被拍到的。”

闵司行声音听不出情绪:“那又怎样。”

许知醒低下头,下巴几乎含在锁骨处,紧紧抱着留有余温的外套,说:“你难道想让媒体知道,你私生活混乱吗?”

闵司行没吭声。

许知醒垂首,身体轻颤着:“你想让别人知道,你包养了人吗?你想让别人之后你在拍戏的时候,晚上开车回去跟情人上床,上完再去拍戏吗。”

“你不要你的前途了吗?”

车内陷入一片冰封似的寂静。

许知醒拧开车门,又快速关上。

外面还在下雪,许知醒顶着风雪独自下了车。

在走上台阶时,被瓷砖地面的水渍滑了一下,崴了脚,许知醒弯着腰,手指撑着冰凉的地板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强忍着脚踝处钻心的痛楚,一瘸一拐走进了医院。

进了医院门的那一刻,许知醒听到了身后车开走的声响。

她的脚步顿时一停,过了两秒,没舍得不回头,朝人驱车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进了医院之后,挂号检查,医生说她扁桃体发炎,要输液,去了窗口拿药付钱,坐在输液室椅子上等。

说是输液室,其实就是二楼大厅的一个角落,放了一排接连着的蓝色椅子,最近容易受风寒,座无虚席,有小孩跟妈妈在睡觉,比较安静。

许知醒去的时候只剩下最后一个位置,刚好坐在一个窗户旁边,紧闭着的窗户有些漏风。许知醒透过带着水珠的窗户往外看,低下头,看到了楼下那颗已经还正盛开花朵的风铃木树。

花期短,只有十天,十天之后便全部凋谢。

扑簌簌的雪天,天寒地冻,他身上只有那件黑色卫衣,戴了鸭舌帽跟口罩,站在树下抽烟。

估计裸露在外的指骨都要被冻得通红。

距离实在太远,许知醒看不清他,只能模糊地看到他咬着烟,正抬起头往楼上看。

许知醒被这缝隙蹿进来的冷风吹的头痛欲裂,摸着手机想给他发消息,又想到自己的手机放在家里了。

她歪着头,脑子昏昏沉沉,希望睡一觉脑袋就可以不痛了。

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发烧感冒。

大脑放空着,在某一瞬,倏然就想起了闵司行说的外卖是什么。

大四那边是他们感情开始瓦解的一年。

大四结束,他们开始了三年的分道扬镳。

当时许知醒总觉得他有什么不想告诉她,两人都不知道对方的家庭,事业好像也逐渐拉开差距。

她自认为自己不算是聪明的人,学习东西细致但是有些慢,在处理人与人之间关系上又不太灵活。

闵司行在大四上半年拍摄完那部大爆的电影《单刀赴会》之后,许知醒意识到了他好像正在被世界看到。

他的声名越旺盛,许知醒就莫名的害怕跟恐慌。

作为大四还在实习只有一点工资的她,又找一个夜班兼职,想让自己忙碌起来。看着自己账户的余额,以及忙到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会让她不想那么多。

毕竟她一闲下来,就会想闵司行,而他很忙很忙。

她找的那个兼职是个夜班四个小时的服装店,挺闲的,工资也还可以。

某天夜晚忽然出现了一对男女,男生身上还穿着校服,女生同样,许知醒认出来校服上的校徽跟闵司行的一样,也就扫了一眼,问他们要看什么类型的衣服。

两人说自己看看就行,许知醒就又站在了前台位置偷偷看书准备过几天的考证。

一抬头,店里已经没有人了,许知醒莫名其妙地看了一圈,断定他们没有从自己面前离开,于是把视线落在了换衣间。

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不是听到了她停下脚步的声音,门咚地被人撞了一下,发出了一些异样的喘气声响。

瞬间猜到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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