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宁抬起头时，只来得及看到空中还未来得及散逸的金色符文，这是来自于知识议会的窥探魔法。媒介是空气和水晶球。
如果拥有命运领域的能力，借助某些未知奇物，甚至可以远程窥探到一个人的过去和未来。
前世在达克兰就有一个知识议会的女巫借助水晶球拥有这种能力，被玩家们发现后直接被窥探他们的过去搞到自燃。当时还被玩家们认为是让玩家们更加融入游戏背景的彩蛋。
现在想想有点细思极恐，可能游戏一开始就并不只是个游戏。
这道目光层次并没有那么高，似乎来自于东南面空中的全知之城。周宁并没有什么太大动作，只是默默抬起头注视了一眼。
……
全知之城。
桌子上的水晶球一下崩裂成无数碎片。
知识议会议长希耶克从水晶球上收回了目光，望向了一旁留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年轻女子，此时她仿佛被什么可怕事物震慑了，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耳边传来阵阵无法解读，不明意义的呓语，头脑一片空白。
如果周宁在场的话，应当能认出她的身份。
当时在达克兰参加最后一次超凡聚会，出售那枚知识领域准奇迹物品“学者指环”的正是这位女士。
就在刚才，她和韦恩·斯特威尔对视的瞬间，受到了知识权柄的压制，差点被彻底剥夺了理智。幸亏有同为天使之王的希耶克在一旁稳定住了知识流动。
等到女子耳边的呓语平息，眼前所见恢复了正常，希耶克微皱起眉头，无声自语道：
“已经可以确定，韦恩·斯特威尔的确拥有知识权柄，神的谋划果然成功了。”
“知识权柄的来源只能来自于神的分享或者献祭知识领域的物品，然后通过合成权柄雏形的方式强行掌握。”
“其中求知欲只能来自于神的恩赐，而且在并不缺钱的情况下，留下了多条神谕让我们在各个超凡聚会中出售那些知识领域的未知奇物甚至是奇迹物品，那件学者指环应当就落在了韦恩·斯特威尔手中。”
“这表面上只是巧合，但实际上却是相当精密的必然。
“伟大的神应当是有意引导他掌控知识权柄，并且将对方引导到了全知之城，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韦恩·斯特威尔以为自己真的无所不能吗？他可能预料不到，这同样只不过是神回收知识，升华知识权柄，想要成就旧日的谋划。为此不惜和诅咒教派以及海神教会进行联手。
“神曾经将一座叫做‘知识之风’的教堂隐藏在了沃特斯古城的深处。在预言中神将在那里收回人间的所有知识，消除知识瘟疫，成功成为正神。”
“至于具体的回归步骤，我缺乏足够的信息，很难进行解读，每个领域的正神也各有不同……但其中一定有回收知识，重新将知识赋予其他生命这一点。
“至于海神教会的求助请求，神给出的神谕是有限度的进行帮助，可以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扩大战争影响。但是必须以生命炼金协会以及工匠与炼金协会的身份介入。”
“根据占卜结果，这次战争失败的概率很大，但这是掩盖背后计划，让神得以进一步回归的必要步骤。”
“而且这也是死神和伟大的知识与智慧之神合作的前提条件，战争带来的死亡以及大量的怨恨能够让祂顺利回归。诅咒教派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以杜勒斯城为中心，整个雷文德斯王国必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但大量失去了知识，甚至失去的语言能力的人类能做些什么呢？能做出有效的抵抗吗？
“呵呵，韦恩·斯特威尔以为自己真的无所不能吗？可能当他身不由己的被指引到了沃特斯古城后，面对的是两个正神，甚至是三个正神。只要祂没有旧日级别的能力，势必会死得相当凄惨，但这真的可能吗？一个天使之王真的配发挥出旧日的能力么？到时候真想看看韦恩·斯特威尔失魂落魄的嘴脸。
“嘶，正神真的是很可怕啊，这场谋划早在千年前就已经开始，整个国家，乃至于全人类都是祂的棋子。不知道这段故事在神话里又能留下什么样的传说？”
希耶克平复好了精神，拍了拍年轻女子的肩膀，安慰了她几句。随后开始联系属下，安排起了必要的步骤。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时间，将是重中之重，决定着知识议会的命运。是重回正神教会，亦或是继续中立？
…………
当周宁来到财富区的巴特利特街时，发现附近已经被海量闻讯赶来的玩家们包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
从刚才开始，周宁一直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尽管表面上没有什么异样，但作为职掌了部分命运权柄的天使之王，还是能敏锐察觉到有些异常在围绕着自己发生。有些言及到自己的隐秘言论正在传递。
通常这种感觉在成为神只后比较常见，也就是所谓的有所言必有所感。神只的特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