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那我就是周围的信徒战士有点太多了,我用治愈术都治不过来了,只能强行回收掉一部分附身亡灵,反复让他们冷静一点往后撤一撤。”
“咳,那个,咱们躲着点啊……我觉得这阴影之神输给生灵主宰真不冤啊,看看人家这战略目光,连个使者都能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那神明本人该有多强?”
此话虽然忤逆,可事实摆在这里,其他的法师再主观也只能纷纷响应。
“嗯,确实。”
“嗯,确实。”
“……嗯?”
看着这个莫名其妙混进来的黑袍信徒,法师们的表情都有些难绷,本来都提着法杖准备要杀人灭口了,却突然想起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
啧,那阴影之神不过就是个手下败将罢了,良禽择木而栖,我为了拼一个更好的未来换个新老大怎么了?
便纷纷挺起腰杆。
“知道就好,明白了吗!?”
谁知那信徒竟也认真地一点头,还把话说地理所应当。
“知道了啊。”
“???”
奇怪的信徒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属于兔人的面容,往开一摊手。
“不是为了吃顿饱饭,谁闲着没事干受那个改造的苦啊?我现在好不容易脱离管控了还效忠个啥劲,魔怔给谁看啊?”
所谓的狂信徒之所以会“疯狂”,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受到周遭环境的影响,那现在他们沦为单个关押的俘虏,又被开拓者们围起来念了一天的经,思量了个清楚的他们早就该认清现实了。
因此心思活泛起来,想要给自己谋求一条出路的狂信徒虽然还不至于立刻形成比较大的声音,但从数量上来看也绝对算不上少!在这奇怪的氛围下,左顾右盼,想要得知他人想法的俘虏也越来越多。
纪明自然也看出了他们情绪上的转变,不由得感叹老羊头简直就是自己的贵人啊,不但送现成的兵种模板,还送大量的战力苗子,自己啥也没干就能摸着他过河。
而且这羽人,蛛后,巫妖,狼人……好像靠着老羊头这个异界版运输大队长的暗暗协助,自己好像也快能另起炉灶,再造一个诡异议会出来了。
那要是真顺着这个思路一算,目前加上自己是五个,如果能把小狮子也拉进来就只差一个,这……
嗯?
就在纪明寻思该去哪里找这个神秘第七人的时候,突然感觉吊诡气运开始了嗡鸣作响,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锁定了。
下一秒,整片地下空间就开始了疯狂的震动,要不是暗炎帝国为了建立要塞特别用魔法加固了周遭的山体结构,恐怕这里非要被摇塌下来不可。
大地上也骤然裂开一道狰狞的巨缝,犹如大地的背脊般在痛苦的扭曲和挤压中隆起,最后在混杂着死人骨灰的烟尘中逐渐凝实,形成了一个庞大而沉重的阴森存在。
扭曲怪异的身形上长满了各式各样似是而非的生物肢体,浑身上下数之不尽的红光眼睛里更充满了戾气,这个怪物活像是一颗发了芽的霉斑土豆,却没人能笑得出来。
反倒是见多识广的蛛后抬起仅剩的眼睛向上翻起,发出了惊恐的吱吱声。
“这是地怨魔,我还以为它根本不存在的!”
其实万年前的战争并没有因为要塞出口的坍塌封闭而结束,恰恰相反,因为无论生死皆被困在其中,参战双方的幸存者在废墟中进行了一场堪称人间炼狱的吃鸡大赛。
更可怕的是死亡并不是结束,既然惨死者们怀揣着各种各样的执念,那必然不是所有的亡灵都能和谐共存,总有一些格外凶戾的以杀戮征服为乐。
在漫长的岁月里,所谓的古战场其实就是一片充斥着埋伏与背叛,欺骗与杀戮的乐园,活人算计活人,死了再算计死人,漫长的黑暗时代仿佛没有尽头。
而在尘埃落定后,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被转化为了浓重的怨气,深深地扎根在了这片肮脏污秽的土地,化为了一种仅存在于传说中的强大诡异——地怨魔。
由无数人执念组成的它无法思考,无法交流,跟土地有强绑定的它也无法离开古战场,只能陷入漫长的沉睡,这也是地下城北边虽说时不时有些小动静,却始终没有大批亡灵南下的根本原因。
而现在,被惊扰到的它苏醒了,原本分散在整片土地中,侦测时反应并不强烈的诡异气息全都揉在一起,成为了拦在众人面前的恐怖巨怪。
这尊历经万载岁月仍能有六十余级的地怨魔,现身于世间的第一件事就是仰头发出一声哭嚎,分明是在地下,却让空中落了赤红色的血雨。
跟温迪戈那沉默的恶意不同,地怨魔的气息是混乱而疯狂的,像是有无数披麻戴孝的人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哭得人心里生寒。
因此所有被淋到的生灵都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血肉开始消融,而诡异更是感觉意识中出现了一道远比自己蛮横的邪恶气息,残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