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哭,都要将你爹的福气都哭没了。
荆小满仍然自顾自哭诉,“爹,你头发都全花白了,那得是遭了多大的罪啊?”
荆远中将略带嫌弃地摆摆手,“哎,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生老病死,自然规律。
你爹我眼瞅着都四十了,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啦,头发花白再正常不过了。
别七想八想了,快来吃点热乎的东西。”
说着,打开食盒,双手小心端出一碗馄饨递给便宜儿子。
“嗝……爹,府里有早餐,还是你吃吧!”
“让你吃你就吃,那么多废话作什么?
这还有两碗呢,少不了我的吃的。
快点端好,去墙根那蹲着吃去。”
“知道了。”
“来,江老哥儿,这碗是特意给你带的,别嫌弃,趁热吃。”
“哟,那敢情好,我正想喝口热乎汤呢。”
而后,荆远中将端出最后一碗馄饨,靠近便宜儿子,蹲在地上呼呼开吃。
完了,从怀里掏出一个装了100两银票的荷包,塞给便宜儿子,“拿着,你不是识字啦,回头买些笔墨纸砚,得空多练练字。”
“爹,我有月例呢,够花!”
“行了,别墨迹了,大宅门里的弯弯绕绕,你爹我多少知道点,给你的,你就拿着就是。
碗给我,赶紧回府,别误了主子的差事。
我得去纺织厂,去看你姐姐。
唉,也不知道,她活干的怎样,有没有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