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惦记着事,下午上工之时,荆远中将干得更卖力了,提前一个小时,就带着便宜儿子将剩下的玉米地给锄好了。
吩咐荆平安去找记分员过来核查后,就一屁股坐在了麦茬上。
默默为晚上的探口风之行,打腹稿。
事关便宜儿子的终生大事,可不能敷衍了事。
要是搞砸了,那后果不敢想……
此方世界如此安逸,他还想着多待些时间,为以后的位面世界之旅做准备,多收集些有用的信息和物资呢。
记分员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认真核查完后,给父子俩一人记了10工分,就又被人给急冲冲叫走了。
那个忙得哟,怪不得瘦的跟竹竿似的。都是走路累的!
有对比就有优越感。
原主如何想,不知道。
反正荆远中将特别满意如今的活计。
“平安啊,竹篓给我,我去割草。
对了,锄头也给我,我顺路还回去。
你去河滩棉花田那看看,你郭奶奶年纪大了,你去帮着干点活,好好表现。”
“嘿嘿,知道了爹。我这就去。”
望着荆平安快速跑远的身影,荆远中将好笑地摇了摇头。
脑海里不由浮现起,在联邦第一军校就读时,和楚君协同进步,甜蜜相处的模糊影像。
至于具体学了些什么东西,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哎,慢慢来吧,总有恢复实力的一天。
荆远中将捶了捶脑袋,强制自己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背起竹篓,扛起锄头,径直朝村子里存放农具的仓库走去。
将锄头登记还给负责人后,就大跨步朝着村子北边的大河走去。
河边水草最是丰茂。
……
介于妻子去世,今年,原主家里并没有领养任务猪,而是四处寻摸,买了两头小羊羔养。
刚跨进院门,就见西南角落处,乖巧女儿正拿着刀准备杀鱼。
荆远中将心头一跳,连忙出声阻止:
“盼盼,快把刀放下,我来杀鱼。
你将这草,拿去后院喂羊。”
荆盼盼松了一口气,还好老爹回来了,鱼儿这么可爱,她现在还小,只想吃,尚不敢亲自下手杀。
“好嘞,我这就去喂羊。”
说着,便兴高采烈地接过竹篓,跑去了后院。
刀背猛击鱼头、解剖、刮鳞、挖腮……
循着原主的记忆,照葫芦画瓢,荆远中将下手利落,动作间不见一丝生疏,半盏茶的功夫,便将一条鱼给处理好了。
不愧是战功赫赫的前线将士,杀才本才。
“呦,远子,杀鱼呢。”
听到调侃声,荆远中将清洗鱼的动作一顿。
抬头就见院门口,站着个头发花白,穿着藏蓝色补丁摞补丁衣服的老太太。
来人正是郭采荷的奶奶,姓姬,名春雨。
大家却习惯性地从夫姓,喊她郭婶子或郭奶奶。
游击屯,以游姓为主,多姓混居。
郭姓,只此一家,喊郭婶子或郭奶奶,不怕重复,也不忌讳。
毕竟,喊姬婶子或姬奶奶,听起来,总感觉有些不太庄重。
见人进了院子,荆远中将连忙站起身相迎:
“郭婶子来了啊。
盼盼,快给你郭奶奶搬个凳子过来,再冲碗红糖水。”
“远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盼盼,搬个凳子,倒碗开水过来就成。
红糖水滋补,两孩子都在长身体呢,喝着正好。
可不能浪费在,我这个老婆子身上。”
荆远中将立即笑着反驳,“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给您喝,哪能叫浪费呢?”
“行了,远子,别皮了。
平安说你找我有事,急匆匆接过我的活,就让我回来了。
说吧,到底什么事?
不会是,想让我教盼盼做鱼吧?”
荆远中将闻言一愣,平安这个臭小子,十成十坑爹的货!
嗨,既然人都已经来了,不探口风,更待何时。
姬春雨从盼盼手中接过凳子,搬到荆远中将旁边坐下。
“婶子,我这杀鱼呢。
味道有些重,要不,我们去槐树下说?”
姬春雨大手一挥,浑不在意,“嗤,那有啥。边干活边说,省得耽误事儿。”
见郭婶子性子如此爽利,荆远中将便不再磨叽,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小声说起了两个孩子的亲事。
“婶子,你觉得平安这小子,配你家采荷如何?”
姬春雨一愣,这话问得未免也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