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但依旧肃杀。
……
“母后！”李显肃然快步的走了贞观殿侧，对着武后微微躬身。
“嗯！”武后点点头，李显这才站起。
“陛下！”后面的众多嫔妃，包括太平公主也一起对着李显行礼。
李显微微抬头，说道：“平身！”
“谢陛下。”众多嫔妃福身起身。
李显不解的看向武后说道：“母后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子怎么听说宫里出现了……”
武后摆手，打断了李显的话，神色再度缓和了一些，说道：“事情怎么回事还没有弄清楚，说不定是别人栽赃陷害的，宫里的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当年母后也是这个样子过来的。”
李显稍微松了口气，转过身略显担忧的看了杨嫔一眼。
这种事情，不说是前朝，便是大唐也是一样。
每当发生这种事情，无不是以血腥累累，无数人被抄家灭族而结束。
当年的王皇后背后，虽然有种种原因，但最直接的，却是王皇后进行巫蛊……
“走吧。”武后的声音叫回李显，然后率先朝着集仙殿而去。
裴炎站在另外一侧，身后跟着侍中王德真，禁卫将军李祎，还有一队禁军卫士。
这种事情，李祎亲自找李显通报的。
皇帝听到之后，无比诧异，随后立刻便叫了裴炎和王德真快速的朝后宫而来。
对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裴炎知道的也并不是太清楚，只是隐约听到了“巫蛊”两个字。
一路上裴炎根本来不及和皇帝说什么。
皇帝一路着急前行是一回事，裴炎想不出该说什么，是另外一回事。
“巫蛊”这种事情沾到碰到，都是要人命的东西。
尤其是这件事情，还牵涉到了宫里，在先帝即将返回长安的关键时刻。
裴炎隐隐猜到这件事情和武后有关，但是他想不明白武后究竟要做什么。
借助巫蛊之事将皇帝的后宫搅得一团乱，切断诸位妃嫔的母家对皇帝的支持？
但这样又怎样，只要皇帝回到长安，裴炎就有足够的把握压制住武后的威胁。
毕竟长安是陇西世家的大本营，便是裴家，在长安也有庞大的势力，多少年的经营。
除非，武后想要借助这件事情，将皇帝彻底的拖在洛阳？
裴炎的神经已经无比的警惕起来，但是这件事情该怎么出手，却是裴炎也没有想清楚的。
思绪之间，众人已经来到了集仙殿。
武后站在外殿门前，侧身看向一侧的仇宦，问道：“东西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是在西内殿的柜子下面，用木盆盖着。”仇宦微微躬身。
武后看了李显一眼，眉头紧皱道：“本宫让你们找纸鸢，你们怎么找到集仙殿内殿之中去了？”
李显也是同样疑惑，找东西，在院里找就是了，怎么会找到殿内？
仇宦满脸苦涩的拱手道：“回禀天后，纸鸢是掉落在屋顶的，一名内侍上屋顶去拿纸鸢，没想到从打开的窗户里面，看到了一个布娃娃的脚，他跟老奴说了一声，老奴诧异之下进去一查，才在柜子里面木盆下，找了一个半盖着的布娃娃。”
这也太凑巧了。
武后和李显同时对视一眼，眼中是同样的疑惑。
李显微微低身，说道：“母后，还是进去看看吧。”
“好！”武后点头，然后率先进入了集仙殿，十名禁军两列排开，直到内殿门口。
武后面色平静的走了进去。
李显侧身，说道：“其他人留下，裴炎和王相，跟着朕进去。”
“陛下！”韦氏微微皱了皱眉头。
李显摇摇头，说道：“你有身孕，在外面待着吧，宫里的事情有母后就足够了。”
“是！”韦氏微微躬身。
李显快步朝着殿内走去，裴炎和王德真紧紧跟上。
他们两个人是宰相，一个中书令，一个侍中，之后的事情不管怎样，都需要他们两个出面。
集仙殿内一片明亮，光影斑斓，东侧是杨嫔内室，隐隐间有香气传来，西侧是衣物间。
杨嫔的衣服，还有很多东西都是在西侧殿室之内放着。
李显面色平静的走了进去，神色已经带着一丝漠然。
一只木盘放在梨花木柜子之前，而在木盘侧面，木柜之前，一只穿着黑色翟衣，带着凤冠的诡异布娃娃就那么平放在地上。
布娃娃身上还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面没有字。
看那模样似乎有点像皇后。
看清楚的一瞬间，李显脸色彻底的冷了下来。
武后站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巫蛊布偶，脸色带出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