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绚突然一愣,他突然明白,现在这个时候的李显,其实是最强大的。
因为人都不知道,他做皇帝之后,究竟会怎么?
陌生,隐秘,未知,加上皇帝权威,足够震慑人心。
想到这里,李绚的心思开始微微转动。
这何尝不是一个机会。
……
李显转身肃重对着武后躬身,然后才转过身看向裴炎,沉声道:“裴卿,宣读大行皇帝丧仪。”
“遵旨。”裴炎沉沉躬身,然后才又看向群臣说道:“大行皇帝于贞观殿挺灵七日,七日之后,移棺宣政殿。”
“喏!”群臣拱手。
裴炎继续开口:“遵大行皇帝遗诏,百官服丧二十七月,以日代月,百官服丧二十七日,七日内,五品之上官员每日早晚哭拜,七日后,每日晨起,哭拜一次。”
“臣等领旨。”群臣再度拱手。
“遵大行皇帝遗诏,丧事园陵,节俭为要,天下都督刺史地方长官,在地方者,不必前来奔丧,遵制地方吊唁即可。”
“喏!”
“朝中贵戚,有家人在洛阳者,亦不必长途奔行洛阳服丧,家中垂吊即可。”
“喏!”
“边州驻军诸将,以镇压地方为要,遥祭即可;天下百姓,按制服丧二十七日,即可。”
“喏!”
裴炎的声音肃然起来,然后沉声道:“礼部尚书韦待价。”
“臣在。”韦待价肃然上前。
裴炎转身看向李显和武后,拱手道:“回禀陛下,天后,臣请为大行皇帝拟定谥号。”
李显侧身,拱手看向武后。
武后轻轻点头,看向韦待价道:“礼部和太常寺什么意见?”
“回禀天后,臣与太常寺卿议,圣善周闻曰宣;善问周达曰宣;诚意见外曰宣;重光丽日曰宣;义问周达曰宣;能布令德曰宣;浚达有德曰宣;力施四方曰宣,可谓宣皇帝。”
唐高祖武皇帝,唐太宗文皇帝,李治,宣皇帝。
“不妥,继续。”
“可为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