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后微微低头,不再开口。
太宗赞赏他的才干,将他擢为朝散大夫,累迁殿中监。
皇帝轻叹一声,拿起奏章,说道:“王叔祖年纪也的确不小了,这事等到年底的时候,该好好的议一议了。”
“但这一次,是陛下让太子来洛阳的。”裴诗彤还有些迷惑,说道:“如此,别人怎么还会有机会诬陷太……”
这里面,虽然李贤过了一道手,但实际上他所发挥的作用几乎为零。
李绚将衾被往上提了提,然后才低声说道:“他的机会很小,陛下虽然信任他,但实际上真的给的机会不多,甚至他身为东都留守,少府监,前将作大匠,去年工部尚书有出缺机会的时候,陛下根本没有考虑他。”
黑暗之中,裴诗彤抱着李绚的脖子,喃喃的问道:“夫君,韦世叔真的有机会做宰相吗?”
但皇帝的手并不轻,那些世家大族的公子哥,他们才知道多少事情。
“喏!”帷帐左侧,一名少有开口的内侍站了起来,对着皇帝微微躬身,然后坐下。
李绚顿时沉默了下来。
仿佛想到了这么,裴诗彤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对,去他的太子。”裴诗彤甜甜的笑笑。
“所以为夫才直接见了韦世叔。”李绚脸上带出一丝冷笑,然后使劲的搂住裴诗彤,咬牙道:“去他的太子!”
李绚轻声叹息,脑海中闪过了韦弘机的个人履历。
“那么太子呢,他会跳进去吗,这一次他来找夫君,不会是要拉夫君一起往坑里跳吧?”裴诗彤说完,她的眼中已经带出一丝杀气,仿佛便是太子,真要惹了李绚,她也会杀了他。
显庆五年底,当今东征高丽,大雨,韦弘机建桥,运送粮草运到军营,皇帝擢升他为司农少卿,司农卿。
李绚只是见了韦弘机,其他各家的人基本都没见,只是将这件事情,通过裴诗彤转告了裴家,然后又流传到了其他各家,
皇帝打开,看了一眼,落在了第二本上,字体比较大,他仔细研读了起来,最后笑着说道:“这个滑头。”
针对这些手段,伪造过程最熟悉的,也是那些管家仆役,还有官府的胥吏。
许久之后,他才幽幽的说道:“陛下身体不好,所以就需要好好的看看人心,尤其需要看清楚太子的心思。”
这件事情,涉及到清查田亩,毕竟是皇帝的事情,朝廷的事情,能效力的,李绚必须要效力。
“但有人不想让他做太常寺卿。”裴诗彤低声在李绚耳边问道:“是陛下吗?”
皇帝和武后都在看着他怎么做。
有韦弘机这个洛阳留守作为例子,其他的也不敢怠慢。
李绚摇摇头,说道:“有能力助太子谋反的,大多数都能看清局势,而看不清局势的,则没有能力,所以就算有人助力太子谋反也没事,因为太子谋不了反;现在怕的,是有人借着这个机会,来诬陷太子谋反。”
稍微停顿,李治接着问道:“那么那些被用种种手段隐没的田地呢?”
后来又任命为少府监,一直到今日,上阳宫将成。
“他和太子勾连?”裴诗彤躺在李绚怀里,抬头,有些不明的问道:“怎么感觉陛下特别针对他?”
“流放,想的倒美,给朕修完上阳宫再说。”李治有些愤恨的冷笑一声,然后说道:“至于其他人,全部斩首。”
看着诸位宰相缓缓退出紫宸殿,李治目光微微低垂。
转瞬之间,整个天下,东南西北,全部都在他的心里。
三年后,韦弘机还朝,撰成《西征记》一书,纪录所到各国的人情风俗和地理物产等。
转过头,李治问道:“如何,洛阳那边有信了吗?”
“是!”
“是!”武后没有迟疑,直接点头。
“各家各户已经全部送到了户部,基本有百万亩之多。”武后轻轻感慨,她也没想到,她的眼皮底子竟然藏着这样一只硕鼠。
三省六部九寺五监,九寺五监之首,是太常寺。
皇帝东巡洛阳,太子应该在长安监国。
……
坐在一旁的武后心里清楚,这件事之所以没有从重处置那些世家大族,一来是因为这些事情没有闹大,二来也是因为世家大族真的不好处置。
并且自请流放。”
不仅在外,实际上也是在内。
最怕的就是什么都看不見。
裴诗彤看着李绚笑笑,然后拿开他的手,轻声说道:“夫君放心,这话,彤儿只在夫君跟前说,到了外面不会乱开口的……若是有将来一日,有人这么对夫君,不管他是谁,哪怕他是皇帝,诗彤也帮夫君一剑砍了他。”
就很迷。
“嗯!”李绚轻轻点头,然后说道:“太常寺卿再进一步,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