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北门学士这些人的威胁,尤其是他们都围拢在相王身边……”
“陈家怎么说,我们刘家终究还没有正式和陈家结亲,这事只能陈家做主。”李绚扫了刘舒璧一眼。
李绚走出丹凤门,然后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然后轻声说道:“派人盯住英国公府所有的一举一动,本王要知道,他在长安这段时间,究竟拜访了多少人。”
今日李敬业和他的这番相遇绝对不是巧合,这个家伙,怕是真盯上了他。
从眉州刺史,到边州刺史,绝对是降职,甚至可以说是贬谪。
……
但李绚从来没有在任何公文邸报上看到有类似事情发生的消息,怎么陈家子就突然死了。
李贤任太子以后,一开始位置十分牢靠,甚至可以说不管他做什么事情,都有一帮人在夸他做的好,但随着时间逐渐过去,李贤和武后的矛盾激化,暗地里的人们就开始重新站队。
开化坊,李绚从马车里面走了下来,并非直接进府。
两个人话语当中,都是尖刺,但偏偏外人根本听不出来,也没有外人。
眉州刺史李敬业肯定做不成了,甚至任何一州刺史,李敬业都别想做。
李绚原本以为,李敬业会被一撸到底,但现在看他这幅德行,明显是已经走通了门路。
马车晃晃悠悠的前进,李绚的脸色却不由得一冷。
“就让四娘五娘在家里住着,等到岳翁回到长安,为夫和岳翁谈过之后,这件事情再有后续。”稍微停顿,李绚接着说道:“事情告诉给岳父和几位伯父,让他们小心一些,刘家别牵涉到这些事情当中去。”
太子妃有孕,甚至很可能是皇长孙,这对太子是好事,对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李绚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裳,然后从马车里拿下一个红布包裹着的箱子,然后快步的走入门中。
刘舒璧坐在床榻的内侧,拿着白色的手绢低声哭泣着,五娘琼玉坐在里面,满脸担忧。
该死的陈家。
……
李绚回京,按说消息早传到家里了,怎么没人接他。
她和陈家子本来只差几日就成婚了,可偏偏赶上大军提前开拔,婚事只能往后推,可偏偏现在陈家子又死了。
“所以,陈家子究竟是怎么死的?”刘瑾瑜抬起看向李绚,皱着眉头说道:“不知道为何,妾身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李绚看了刘舒璧一眼,娇娇滴滴的小美人一人,他看向刘瑾瑜问道:“娘子是怎么打算的?”
刘舒璧几乎可以说是半只脚已经踏入了陈家,但现在陈家子死了,克夫的名声搞不好已经传了出去。
“呜……呜……”一阵哭泣声从内房里传来。
“请!”
李绚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直接问道:“怎么回事,敦煌没有发生战事啊?”
李绚开始将所有这件事情能够牵涉到人迅速的在心中过了一遍。
这不是开玩笑,武后的母亲荣国夫人,弘农杨氏嫡系出身,早年为何不嫁不得而知,后来得到皇帝赐婚,嫁给了武士彟,但也只做得续弦,后来虽然生了三个女儿,但一直都被武士彟的两个嫡子欺负。
稍微停顿,李绚摇摇头,说道:“本王先去给母妃请安!”
“是!”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刘瑾瑜回身一看,李绚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相王要大婚了。”刘瑾瑜立刻敏锐的察觉到了事情变化的根本。
刘瑾瑜看着不停哭泣的妹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窦李两家结亲,恐怕长安所有的世家都会动起来。
这次和吐蕃之战,在青北一线,甘凉道走的是甘州张掖,沙肃道走的是肃州酒泉。
“你是在说,陈家子是自己找死。”李绚皱了皱眉,眉头一挑,说道:“这件事情是有人在给太子挖坑?”
“相王大婚在即,到时和英国公多喝几杯。”李绚也就温和的拱手还礼。
站在大街上四处张望,各家各户家都已经开始张灯结彩,清理打扫。
“为何?”刘瑾瑜同时警惕了起来。
李敬业犯了过错,贬谪是必然的,贬到哪里才是最关键的。
“陈家人找过兵部,后来又找到相王府,但不知道谁说了一声,之后陈家就偃旗息鼓了,回来就和家里把婚事退了。”刘瑾瑜沉吸一口气,神色有些黯然的说道:“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们刘家女子的宿命,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马车拐过街角的时候,消息已经传递了出去。
所以,他究竟是走通了谁的门路。
固始陈家,刘家的姻亲,刘家四娘刘舒璧的未来的婆家。
新州直面吐蕃,以李敬业曾经和吐蕃私通的嫌疑,他没有任何一点机会能抢夺李绚新州刺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