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玉子心中悲愤,但也只能听任师命炼化石碑。
······
万里劫云外,诸多返虚地仙零零散散的错立。
“当真是龟寿,他竟没有死!”
“天地异象都出现了,他究竟是怎么做到死而复生,且还是如此全盛姿态。”
“之前陨落的两人,观其气息是那靖兔和搬山宗的地衍吧?”
“已陨落了便不说了,照如今这情形来看,魅婉池那六位返虚最后能活下来几位恐怕也难说。”
“彩罗素云帕是后天灵宝,保住性命不难吧?”
“难说。”
“确实难说,她们若未死在天劫之下,那便表示她们帮龟寿渡尽了劫雷。”
“没有丝毫损耗的龟寿登临天仙,对上已是油尽灯枯的她们,你说她们有几成希望逃得性命?”
短暂的沉默后,又有人开口:
“龟寿此人,当真可怕。”
“此言倒是不虚,将一顶尖大宗的全数返虚,甚至连传承多年的后天灵宝都算计成他渡劫的助力,端得是可怕到了极点。”
“何止如此,魅婉池这六人各施手段,放在平日都是一等一的杀招,今日却都被龟寿玩弄于股掌间,如此谋算,堪称可怖。”
“幸好此人为人低调,我宗未曾与他结过仇。”
“我宗亦是。”
“嗯。”
一阵附和声响起后,又有人开口道:
“他如此实力又如此低调,这魅婉池还偏要招惹他,当真是自寻死路。”
“说到此事,御兽宗的木承四人,此刻围住了青竹道院和罡气门,这是要灭了这两宗传承?”
“三阳天宫都打没了,或许他们之前也参与了针对御兽宗吧。”
“天剑山的秦道友在这,秦道友可曾知晓其中缘由?”
听到有人询问自身,秦天剑笑着摇了摇头,却是没有接茬。
另一边,李彤香漫无目的的飞在半空,口中轻喃:
“为何你便是一丝情分也不愿受?”
忽然,她耳边传来个女声:“这位道友不知从何而来,又要去往何处?”
听闻此话,李彤香回过神看向身前。
却见不远处有个气质清冷的女子站在那,面容姣好,身姿略显单薄,但修为却是与她相当,同为化神后期。
对视片刻,李彤香出言道:
“我自南境而来,来此寻人未果,如今却是要回南境去。”
“哦···”那气质清冷的女子点点头,而后好奇的道:
“我叫方草,是东境少阳宗之人,敢问道友可是魔修?”
寻不到进入万妖国的办法,方草已经打算破罐破摔,将主意打到魔修的身上。
与其被搬山宗逐渐蚕食,不如放手一搏,哪怕是勾结魔道!
而李彤香听闻此言愣了下,随即摇摇头道:
“我并非此界之人,算不上此界魔修。”
说完,她朝方草点了点头,便想挪移离开,但方草却出声的道:
“道友不是此界之人?那你说来此寻人是?”
李彤香摇摇头,却是不愿多说这些私事,直接挪移离开。
方草见状抿了抿嘴,借着气机感应当即追着挪移过去。
······
万里劫云中心的下方,彩罗素云帕上金雷绰绰,肉眼可见的灵波荡了一次又一次,这才将云帕上的金雷荡尽。
云帕之内,方连婉六女气息各有不同程度的下降,神色麻木中透着些许彷徨。
她们六人中,除了方连婉外,其他五人都已施展过各自压箱底的手段。
但无一不被龟寿轻易化解,甚至转化成应对天劫的手段。
这掐灭了她们出逃的希望,只能被动的替龟寿扛雷。
如今扛了十几道劫雷,她们气息只是略有下降,但彩罗素云帕却是出现了破损的征兆。
渗入云帕中的金雷越来越多,令她们应接不暇。
又服下一枚丹药,方连婉脸色凝沉的道:
“诸位姐妹,彩罗素云帕已不堪重负,若再不想想办法,你我姐妹今日便要身死道消于此了!”
“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能想的方才都已出去试过,反倒是你,你怎么不出去试试?”体态丰腴的易彩花不忿的出声。
她织针被龟寿收走,心中耿耿于怀,如今更是迁怒到不曾出去过的方连婉身上。
方连婉本就烦躁无比,听闻这责怪的话语,当即便冷着脸道:
“我往年要执掌云帕镇守山门,哪像你们这般自由,可随意去搜罗天地灵物,神功秘术?”
她此言一出,其他几女当即出言反驳:
“你这意思,你执掌云帕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