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憨厚孩子入了先天,外出抓鬼驱恶之事,便都由他做了。
时间久了,便一如当年的断臂和尚,在附近的十里八乡,都小有名气。
不同的是,当年的独臂和尚,俊逸清秀,令附近的女人都想来看他。
而如今这憨厚和尚,却
长得有止小儿夜啼之效,令不少女人看到他都会被吓得尖叫。
这憨厚和尚也知自己长得丑恶吓人,便自己寻了一斗笠戴在头上,遮住面容。
独臂和尚也不曾管他,任由他自行处事。
久而久之,被斗笠遮住面容的他,也不再令人惊惧,反而得了十里八乡之人的尊敬。
独臂和尚看在眼中,心中多了几分欣慰的同时,即将腐朽之感也随之减轻不少。
就这般下去,自己或许也能得清净。
然而就在他这般想着时,憨厚和尚却在一个雨夜进了寺中主殿,跪在他面前痛哭。
“师父,弟子做了恶事。”
“何事?”
“徒儿,弟子奸污了李家村的一寡妇。”
独臂和尚睁了睁眼,转过身看着浑身被雨水打湿的弟子,良久才出声道:
“为何如此?”
“弟子,弟子终日遭人嫌弃样貌,心中苦闷。今夜前去抓鬼,那寡妇主动投入弟子怀里,甚至刻意拉下衣衫,弟子一时,一时失了智,便要与她行那不轨之事。”
“但衣衫褪去后,弟子的斗笠掉落,这寡妇却被惊吓反悔。”
“弟子当时不甘、痛苦、欲望皆有,却是不顾她竭力反对,对她做了那恶事。”
陈竹听完轻叹一声道:
“错已铸成,哭有何用,为师与你前去,寻其谅解,其若同意,日后你便莫要再下山了。”
说完,独臂和尚站起身,带着弟子一并走入雨夜。
来到那寡妇家,这寡妇此时已是穿好衣衫,躲在屋内不敢出来。
听到陈竹的声音后,才肯拉开房门一条缝隙。
“阿弥陀佛,老衲弟子犯了戒律,不知施主欲要如何处置他?”
寡妇看了眼独臂和尚,而后又看看后面的憨厚和尚,想了片刻忽然扑通一声跪下:
“真智主持,今夜之事也是奴家有错在先,不能完全怪罪于如海大师,实在是小寡妇平日遭人欺负,夜里思念夫君得紧,一时昏了头,才会犯了这些乱事。”
陈竹皱了皱眉,他身后的如海更是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搀扶起这寡妇。
但那寡妇却继续说道:
“小寡妇方才想通了,如海大师只是模样吓人,实则心地善良,并非歹人,所以,所以斗胆与真智主持讨人,可否让如海大师还俗?”
孽缘···
陈竹心中暗叹,侧目看向一旁的弟子如海。
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当年在后山,那少女问自己要不要带她走的模样。
也想起了师父忽然来到面前,让他自行选择时的复杂表情。
师父是这般,师兄亦是这般,我也是这般。
人生苦短,难脱红尘轮回。
这一刻,他心中明悟的同时,眉心也泛起了最后那枚心竹印。
这心竹印与他此时心境契合,引起他神魂深处的震颤。
“原来如此,我是陈元。”
他眼中有灵光泛起,死气沉沉的气质迅速褪去,断去的左臂也随之长出,满头黑发也迅速生长至身后。
“师父?”如海疑惑的看着气质大变的陈元。
“你自行选择,人生在世,莫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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