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久居草原的小约翰汗到大夏“公出”,好巧不巧的带着包治百病的传世之药,多新鲜哪!
可是到了这般田地,不试一试就意味着死亡。
云海洲问俞琳琅的意见,万一出了意外,也是征得家属同意了的:“郡主的意思呢?”
“皇上,您是想再毒姐姐一次吗?”不问俞琳琅则已,一问俞琳琅,俞琳琅又开始犯糊涂了。
什么话?!
王公公站在后面挑着俞琳琅的语病,什么您再想毒姐姐一次,仿佛皇上已经毒了一次的意思似的。
“俞琳琅你敢以下犯上!”云华禹听出了俞琳琅话里的毛病,大声呵斥。
“皇后姐姐久居深宫,莫名其妙的中了毒,确实有人大胆,但不是我,”俞琳琅跪得久了,感觉腿脚有点儿麻,心慌的摇摇欲坠。
“住口!”云海洲掐住眉心,心烦意乱。
一切的一切,皆因为他听了宫里的流言,皇后娘娘和旭王殿下有私情的风声再起,加上云华晖突然遭难,又探得江昱彦到达虞罗,而他最讨厌和最难以忍受的就是自己的皇后和别人有染。
于是,他怀疑俞康春对他不忠,会因为皇后和旭王的私情转而扶持旭王上位,威胁到太子殿下和大夏的根基,他只能先出手。
而在下定决心逼皇后投毒之前,将先皇后怀有解药且身在虞罗普华寺的事情“不小心”说出去之后,果真云华旭舍弃东岛黎民百姓于不顾,极其隐蔽的到了虞罗,见了褚言锦,所以褚言锦不能活。
事情发生有前有后,如果解药送到俞琳霖手中,云海洲可以宫里宫外有勾结,可是事情没有按照预计的发展,解药没有适时的出现,害得云海格先失了性命。
“凌太医,试药!”云海洲需要俞琳霖醒来,需要俞琳霖承认她出于私怨在东宫毒杀云海格,从而给太子殿下洗白白。
因为当初谈的条件就很刺心,云海格死、俞康春生。
奥赫看了看患有“心疾后遗症”的俞琳琅,不得不承认俞琳琅过分聪明:“皇上,生死有命,万一出了意外哪出哪了。”
凌峰很谨慎,先试药、再用药,小小的一勺灌下去之后,俞琳霖的呼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稳起来。
“真有效!”王公公大喜过望,如此皇上就不会立新后,现在风头正劲的怡妃娘娘可不如眼前摊在床上这位好打交道。
凌峰闻言,腹诽皇家的乱。
明明就是解药,能没效吗?!
夜半,分三次送药的俞琳霖微微睁开了眼睛:“皇上!”
云海洲是不肯将家丑晾在奥赫面前的:“好好养着,有事缓缓再说。”
俞琳琅面无表情的看着俞琳霖,离开的时候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云华旭,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云华禹:“皇后姐姐,母亲殁了,我回去看看父亲。”
解药送到相府,给俞康春灌了一碗下去。
俞康春朦胧之间睁开眼睛,正是天色微亮的时候,他知道他能醒,一定是很多人死了。
“父亲,”俞琳琅的手里端着热了几次的粳米粥,因为俞康春醒的比预计的时间晚了许多。
俞康春吐字艰难:“搬去南府。”
俞琳琅了然:“好,我已经替父亲上书言明从此辞官养病。”
“挺好。”
直到云海格走了,俞康春才发觉这一辈子亏欠云海格不少,也是第一次在俞琳琅面前给云海格“母亲”的称呼:“书房的桌子腿儿里有你母亲留给你的玉佩。”
“恩,”俞琳琅点头。
俞康春叹气:“大黑呢,让大黑陪我再睡一会儿。”
“穆小弘带着出去了。”
俞琳琅傻眼,原来自己忙前忙后的,在俞康春的眼里比不过一条狗:“还有,生意我缩减了规模,免得辛辛苦苦的都是替皇家打工,以后皇家笑脸以对,咱就多交点儿,皇家不顾颜面,咱也不客气。”
“够吃够用就行,”俞康春似乎看淡了,紧接着沉闷的呼噜声响起。
不过两天的时间,发生了不少事,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相府是御赐,也是实际意义上的官宅,虽然启德皇帝说了无常赠予,俞康春还是数着黄历,在看似不错的苏醒之后的第三天揪着相府的一众人等吃了散伙饭,发了散伙钱,只留下石韦年一人跟着自己。
霍小淘和金池眼见这一切,对各自的前程都有了深深的担忧。
“楠府?!”俞康春尾椎处的褥疮还没有痊愈,金池适时送上了小轮椅,很合俞康春的意。
“女里女气!”金池嘴欠的毛病又犯了。
俞康春拍着扶手:“小金啊,要不是看在这轮椅还中用,就冲你没喝过墨水,足以把你也遣送回家。”
金池摆出一脸苦相:“相爷看把您能的,读书写字和舞刀弄棒各有千秋,您仗着自己是文化人乱下菜碟,可不好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