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臣们却也绝口不提。
“与礼不和。”
他信任阳球这些河北派,视他们为帝党,自己的肱骨之臣。
不过杨彪的城府已经历练出来了,他面上不动,走到一长信灯边,直接就将帛书给点了。
“以你来论,该用哪个?”
但他知道公车令是专门在夜间接收宫外文书奏章的,这个时候来必然是有大事。所以端门尉不敢怠慢,忙让人拉杜畿上来。
杜畿知道今晚太过敏感,不敢多留。
而杨彪也早就看到了杜畿这名门生,见他塞给自己一帛书,还愣了下。
张松看了眼那个人,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还是闭嘴不谈了。
然后吴修就见榻上的刘宏又张了张嘴,但听不到说什么。
此时,看到旁边还懵懂的裴茂,张松戏谑道:
“巨光,你说咱们现在跪在这里做什么?”
“你呀,对国朝事真的是一窍不通,你父送你来当谒者,也不知道是爱你还是害你。我就告诉你吧,这前殿啊也叫路寝。按《礼记·丧大记》:‘君、夫人卒于路寝。’懂了吧,都来了这了,国家还能祈福得好?”
然后是张角,你之前不是献书给朕,教朕养年长生之道的吗?怎么突然就造起了反。还有你蔡老头,就是不让你多说话,伱就跑去投了贼?
这天下大事败坏到这步程度,皆是这些不忠不义之人负朕。
看见国家在张口,年纪很大,行动也不甚方便的张让忙上前趴在刘宏的耳边听。
守端门的吏长奇怪公车令的人为何不从北面入,怎么绕到端门这了。
整个未央宫有四个重要宫殿,从南到北分别是前殿、宣室、承明、温室四殿。
而边上候着的这些常侍、谒者,奉命,也陆续将廊庑两边的灯给点上,照得廊庑内恍如白昼。
张松还在那滔滔不绝地卖弄:
然后前殿之内又一次陷入死寂,所有人都在默默等待。
张松见说到这里,这小子还不懂,就知道他比自己这个益州士还土锤,便教道:
就在这时,一名叫杜畿的公车小吏匆匆奔了过来。
但颇有一番雄心的刘宏对这种不利于自己的图谶当然不信,于是他给自己登基后取了第一个年号:“建宁”。
张松看了一眼裴茂的好容貌,心里可惜:
“给我的谥号想了吗?”
这话用在刘宏身上倒也贴切,但谁敢说这个话呢?
所以,一时间所有人都将脸伏在地板上,气氛压抑。
所以吴修不敢怠慢,忙跪答:
他信任陈蕃、窦武二人,但这两人却联合起来造他的反。为此,他夷了他们三族。
吴修作为将作大匠,掌陵园事,这问自然是要他来答的。
“不妙,不妙啊。”
其实,之所以这么仓促,也是刘宏自己弄的。
外面暮日一点点消失,黑暗笼罩在所有人心头。
而从宫中到殿中,要过端门,而端门到前殿有一条六米宽的长道,左塾就是门道右侧的堂,也叫夹门堂。
他说自己的山陵就在京都,山方三百步,高十二丈。
所以,众内朝吏不问继承人的问题是能理解的。
之后,张让呵斥王立,让他退下。
见此状,张让和赵忠忙上前给刘宏顺气,倒真的是真心实意。
而门外,则是殿内各家公卿的前后随扈,他们也知道今天之事的严重性,不断在端门外焦急走动。
按照堪舆学讲求要依山傍水,明堂开阔的原则,包括吴修在内的一干匠作府上下吏员,几乎都是不眠不休,才确定了龙首原这一地。
很快,候在廊庑边的女侍宫婢纷纷执香炉走了过来,给这些公卿大臣们驱赶外面的蚊虫。
“不是为陛下祈福吗?”
“陵选在哪了?”
……
刘宏当然明白杨彪那些人说的是什么意思,无论日后是否光复,都是想让他定都在长安。陵墓在这里了,都城还能跑?
但刘宏心里还存留着一丝振奋汉室的幻想,还想着打回京都,心里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是个沦丧半壁天下的瓦缺皇帝。
如高祖、景帝、昭帝、宣帝和成帝就列于昭位,而惠帝、文帝、武帝、元帝、哀帝和平帝则葬在穆位。
张松身形瘦小,本是做不得谒者代表朝庭体面的。但谁让现在益州在关西朝廷的重要性越来越大,像张松这样的益州豪士子弟自然该有他一份位置在。
这个时候裴茂听明白了这个话,又瞥了眼立在众人之前父亲,接过了张松的话,道:
“所以大伙站在这里,是因为一场暴风将要来了。”
“为何不葬在咸阳原上?前朝诸帝大多不都是葬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