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猪狗一般的人物。我等怎与此辈在一帐内。
上首的张温听了赵融的话,虽也觉得不耻,但倒是正中其算计。
原先他从曹操那里就了解到,这赵融虽然是皇甫嵩的重将,但其人贪生怕死,稍微一恐吓,其人定然要倒戈。
所以张温就把赵融当成了这次权力斗争的第一战,果然一战破了如今的僵局。有此人背书,他张温终于可以将这万余主力抓在手里了。
既然在赵融这里打开了突破口,张温就不再训斥诸将了,随后他便道:
“我虽久在中枢,但自四月黄巾暴乱,我对如今的整个局势都要比在场诸位都要了解的深。近几个月,河北、青州、兖州、豫州、南阳诸多战场,我可以毫不讳言,就是处处受制,着着失败。
河北还好些,有北中郎将的统帅并幽州突骑,汉军已经在几次重要合战中打败了河北黄巾的进攻,已经将张氏三兄弟分割包围在广宗、曲阳两地。但即便如此,也只是围困,等平定还不知道何时。
而在青州战场,就不堪了。那青州刺史焦和真乃一个妄人。坐拥大州,甲兵甚众,但每每与黄巾军交战,未接风尘,未交旗鼓就望寇奔北。只知在城内卜筮清谈,任生生使得青州不复为国家所有,真恨不得斩此僚。
还有在兖州呢,就更不说了。泰山贼起兵以来,朝廷连折了多少二千石在此贼之手?不仅搅得泰山不宁,更是北上到了河济搞风雨,这次颍阳一战更是奔袭而至,使我军遭此大败,可以说此贼为贼中第一巨寇,必是我汉家心腹之患。
我军下一阶段的主要对手就是此贼。
至于豫州、南阳两地,却是危中有机。豫州之黄巾二分,南下汝南之贼不足为虑。北上之贼已随泰山军北上,虽祸在后来,但在当下,豫州的黄巾已经不足为虑。这是我们要快速扭转局面的地方。
而在南阳,哼哼,就先不说了,总之。本兵告诉诸位,现在已经到了社稷存亡的关头,朝野上下都在看着我们,他们在讥讽我们汉家兵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吗?连蜂起的蛾贼都打不定。这是对我汉室权威最大的伤害,万不能忍受。
不过虽然最近战事不顺,但只要我们激发天良,发奋图强,平贼之事还是大有可为的。因为我汉家依然有三河、荆襄、关中、川蜀、江淮一带的稳定大后方,无论是中原河北的黄巾军还是西北蜂起的羌人之乱,我们都有信心赢得最后的胜利。
但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诸位,在你们这些六百石以上的军吏身上。你们是否能自身自好,忠君任事,是否能激发麾下士气,再整旗鼓。你们就是一面面旗帜,全军将士都看着你们,你们有信心,那麾下的将士们就有信心,你们一懈怠,那麾下的将士们就会更懈怠。
所以诸君,你们是此战的关键,汉室的未来就在尔等肩膀上扛着。努力!诸君。”
于是,在场近百位汉家军吏,拜首肃道:
“愿为国家效死。”
见整个士气已经恢复,张温就开始下了新的战略:
“平贼至此,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随着南阳、豫州之战事的结束,骤时两地的汉军兵力将会陆续北上攻击大河两地的黄巾军。有此生力之军加入,河北和兖州的僵局就会被打破,到时候,整个形势都将会发生逆转。
但现在有个问题,就是敌人也知道战事的趋势,所以他们正打算北上攻打敖仓。敖仓作为河南河北两只汉军主力军团的补给后方,可以说是此战真正的胜负手。如果敖仓一丢,不说河北要丢,就是河南也要完蛋。到时候,被解放了兵力的不是我们,而是对面的黄巾军。
所以,在座诸位知道敖仓的重要了吗?”
还是没人说话,但张温知道,他们知道严重性,只是因为他刚雄威太甚,一时没人敢说话。但这样也好,不威何以为帅。
这一刻的军议,就是他张温的独角戏。一种站在历史命运转折点,而又是他张温独自推动的宏大感,激得他浑身战栗。
于是,张温起身:
“这次,正是诸君用武之时。力挽狂澜,朝廷又有何吝啬封侯之拜。如今兖豫黄巾主力要云集荥阳。我们正可在那里将之一举歼灭,毕其功于一役。”
在场诸多军将听了张温这话,才慌了。
想啥呢,就咱手上万余兵马,还要和人家主力合战?那不是送死去吗?
好几个将领都要拿眼瞄着赵融,但这人刚做了丑事,哪还想替别人出头,于是都当没看见。
这时候,一将出来了,却是张温一边跪坐的曹操,只见其人武弁大袴,对张温拜道:
“公帅,我军到底兵力微薄,贸然与贼合战,未知成败啊。”
见曹操出来反对张温,好几个将领都为曹操捏了把汗,担心张温的怒火会撒向这个可怜的军吏。
但谁知,张温一改之前暴躁,反细心回道:
“这一次,我为大家请了援兵。之前我就以司空兼行营左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