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行知自信满满地站了起来,撩起了袖子便离开了位置,笑道:“既然要比试,那就出去外面找个宽敞的地方吧!这里人多,施展不开。”
“你以为我要和你打架?”容想挑挑眉,忽然笑了起来。
岳行知一顿,狐疑地看着他,“难道不是?”
容想给了他一个“你以为我也和你那么傻”的眼神,“打架那不是我的擅长的,所以我肯定不会傻到和你比试这个,我们比其他的。”
“什么?”岳行知看着他那个表情,忽然有种不良的预感。
米娜看了看容想,也觉得有些诡异,似乎有什么阴谋的样子。
容想展颜一笑,大大方方地道:“我们比摇骰子!”
“骰子?!”米娜和岳行知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了出来,所谓的比试竟然是摇骰子!这算哪门子的比试!
容想摩挲着下巴,嘚瑟地笑了,傻子才会去和岳行知干架呢!他肯定是干不过这个大蛮牛的!
他想了想自己的长处,想来想去,也就是这些年风花雪月学来的骰子有点本事了。
“怎样?比还是不比?不比就当是你输了!”容想抱着手臂,笑得更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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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墨墨走绿色通道直接送入了急救室,安如初一路跟着,拉着墨墨的手不肯放,也想跟进去。
一个小护士拦住了她,和善地道:“这位小姐请止步,小孩需要伤得比较严重,需要马上急救,请你在外面等候!”
安如初看着还昏迷不醒的墨墨,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虽是不愿,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墨墨立即被推了进去,安如初还伸着手,看着墨墨伸在外面的小手,心如刀绞,一个踉跄,差点摔到了地上。
“小姐当心。”恰好有位护士进去,顺便扶了她一把。
安如初无力地扶着墙,慢慢地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捂住脸,哭声压抑地从指缝里传了出来。
过年的医院,人少,也比较安静,她低低哭泣的声音在走廊上回旋,压抑而隐忍,让人一听便觉得这人定是怀有太承重的伤痛,以至于连哭泣都这般沉重。
墨墨现在莫名其妙伤成这个样子,叫她如何不痛心?这可是比她命还要重要的人啊!
她为了生下他,吃了那么多的苦也觉得无所畏惧,只是因为拥有了这个小生命。可是他现在却无故被伤成这样子!
他才四岁,还那么小,竟然就要遭受这样的痛苦,看着他这么难受,她心都碎了,巴不得替他痛,替他承受。
可是她不能,她什么都做不了,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无法给他止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孤单单一个人被推入冰冷的手术台。
而那些最为亲近的人,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竟然一个人也联系不上。
她打遍了可以求助人的电话,米娜、容想、顾倾城,却没有一个人是接通了的。
那感觉很无助,就好像她已经被这个世界所抛弃,没人能够帮她。
而那个作为父亲的人,却已经是无法再联系的人,就算是她打了电话求助,他大概也不会愿意帮忙,在他认知里,墨墨就是个野.孩子!
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五年前,孤立无援。
“墨墨,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坚强!”安如初把脸埋在膝盖之间,泪水不止,悄悄浸透了衣衫。
就这样,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冷冷清清的走廊上,任寒风刺骨,她把自己抱成了一团,等待着结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急救室进出的医生和护士多了起来,脸色都不太好,神色匆匆,时不时拿一些药物和血浆进去。
安如初整个人也紧张了起来,随手就抓了一个医生,焦急地问道:“医生,怎么样?我的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也很急,没时间和她解释,只说了一句,“这小孩失血过多,已经休克,需要输血!”
安如初手一松,整个人失了魂一般往后退了几步,脸色也瞬间惨白,“休克……墨墨,墨墨!”
她忽然像疯了一般,猛地抓住了医生的手,激动地道:“医生你们一定要救救他!我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救他!”
医生道:“小姐你请放开,我们一定会尽力的,但是你小孩血型罕见,医院血库并没有库存,所以需要你们家长输血给他。”
“我……”安如初垮了下来,神色变换。
医生道:“孩子的父亲在哪里?你叫上他,也一起去验血,看看你们两个谁合适。”
安如初咬着唇,沉默了下来,她知道墨墨的血腥特别,这是一早就知道的,而她根本和他不匹配。
现在,能够救墨墨的,也就只有莫琛!
可是莫琛现在根本就不愿意见她,也认为墨墨就是莫闵的孩子,他肯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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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