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妍说轮到给他们看病人,村民们又激动了,争着想要自家先来。 李妍扫了人群一眼,话中带笑,“乡亲们莫激动,家里有孩子的,先给孩子看,看完孩子再看家里的老人家。小孩子按年幼的来,老人按年老的,这样成吗?” 说完,又俏成的加了一句,“要是你们不答应,那我今日可得偷懒了。” 意思他们如果要闹,她就不可看了。 李妍这样一说,气氛倒是轻快了,村民听出她话里玩笑的意思。 而且小神医这样行事,村民们也觉得很公道。 都是同村的,家里又都有小孩子老者生病,谁还不乐意。 “乐意。” “小神医,都听您的。” “您是神医,您说了算。”村民纷纷表示赞同。 李妍笑了,“那我看病,你们都不要吵,要安静。” 众人赶紧闭了嘴,齐齐静了音。 李妍笑眯眯地喊,“那下一位病人是哪个?” 人群中,有妇人对李妍招手,捂着嘴,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小孩子。 李妍走过去,对着妇人一笑,“看病的家属可以回话。” 女人呼出口气,还好能说话了,“神医,我家小儿三岁,这里年纪最小。” 李妍问她,“孩子病多久了?除了喉咙不舒服,身体可有其它不适的。” 妇人一一作答,李妍给孩子诊脉,又取出压舌板看了看孩子的喉咙舌苔。 看完后,李妍记录了孩子的脉案。 对妇人道,“您放心,病症比三儿轻,用上几贴药,马上就能好转。” 妇人听后,感激涕零,伏地就要跪拜,直念叨谢谢小神医,您可真是华驼转世。 李妍“...” 倒也不必这么夸张。 她笑将人扶起,“说好了,不准哭。” 妇人抹了泪,一脸喜滋滋。 “下一个。。” 这边李妍看了几个病人,两人老大夫在村子里消完毒寻过来,将人拉出了帐外谈话。 李妍看着两人一身烟草味和熏红的眼圈,不禁失笑,“您二老,不会跟着孩子们把所有的屋子都熏了一遍吧。” 两人老大夫愣了愣,对视了一眼,齐刷刷看她,“不然呢?” 李妍笑而不语。 两个老大夫面面相觑,察觉到不对来。 “你熏了几间?”陈大夫问她。 李妍眨眼笑,比了个三字。 “你才熏了三间。” 王老大夫胡子都气得翘起来了,“丫头,你这样可不好,欺负老人家,说好一起消毒的,你怎么熏了三间就偷跑。” 李妍看着他们理直气壮,“我都让户长给你们带了徒弟了,哪有徒弟出师,师父还跟着做苦力的。” 这就不能怪她了吧。 王老大夫一想,竟然觉得她说的对,只瞪了她一眼,“你这小嘴,老头我说不过你。” “那我都看了七八十来个病人了,这么说,你们心里会不会好受。” 两个老大夫立马笑呵呵,气一下就消了。 王大夫啧啧嘴,“看这么多了?” “您两老又是小神医、又是活菩萨了的吹捧我,我能不尽心干活嘛。” 两人情知就算不是他们说的这番话,小丫头也会尽心尽力的。 “看了怎么说?可有法子医治。” “之前的百草灵我看能用,清肺又消炎,我又入了味”地梅“,先试试看医效。” 地梅二个老大夫清楚,这味药对治咽喉痛有奇效,又称“喉咙草。” 当时,在马车上看到地梅花时,两个老人家还惊讶了片刻。 地梅通常在早春2至4月开花,他们没见过九月开花的地梅。 不过小丫头有神通,不说九月开地梅,就是十二月的寒冬开地,他们也不会奇怪了。 正想着,听少女叹了口气,“不过这个季节不是地梅花期,我也就刚培育出来这一点,我那山头有的地梅我让人全给摘了,这里这么多病人,这量怕是不够的。” 两个老大夫思索了片刻,王老大夫道,“可以用其它草药替代“地梅”,比如说金银花、车前草。” 陈大夫补充道,“也可使用紫檀木、鱼腥草,就是药效没有喉咙草好。” 这些都是治疗喉痛的寻常草药,效果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也只能先这样了,回头我让小七再回一趟药香堂取药,地梅给病重的先用着,我想想还有什么草梅能代替地梅的。” 李妍又对二老道,“那些轻症患者,麻烦二老去看看,小孩子和重症患者我来。” 小丫头体恤两个老人家,把重的活都揽了去,两个老人也不跟她矫情,“那成吧。” 李妍那一篓子“地梅。”五瓣入一剂药,一篓子按七千朵花,可以入一千四百剂药。 一个病人每天吃两剂,一个疗程要吃上一十四剂,恰好可以医治一百个病人。 她刚刚去重症的帐蓬转了一圈,按一个帐蓬三十五的人数算,七个帐蓬大约有二百四十五人,这还包含那些轻症患者病情加重转入重症的。 所以至少还有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