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勤的领导研究不明白宝妮,家属院的其他嫂子也看不懂她。
林宝妮不和军官的家属来往,也不怎么和陆战旅的军官家属接触,来了快一年了,能和她玩一起的还是那么几个人。
宝妮不管别人怎么想,该干什么干什么,不上班时候就去山上,蔬菜,水果,竹笋,只要是能吃的宝妮就采回来,需要晒干的就晒干,需要盐渍就盐渍,收获满满。
鸡棚里的小鸡维持在十只,去年的四只公鸡都吃完了,今年又补了四只公鸡,留着吃肉。宝妮听陈嫂子说她们这有一款花胶鸡,营养又美味,宝妮早就惦记上了。
张嫂子她们零活干了一个星期了,干熟练了,一天大概能挣一块二左右了,几个人可美了,虽然钱还没到手呢!
又一个星期一,孩子上学了,这是最后一周了,下周就放暑假了。
“顾嫂子在家吗?”宝妮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喊的是她,几乎没人叫她顾嫂子。
“你在家啊,我还以为没人呢。”喊了半天,以为没人,正准备走呢,没想到宝妮从屋里出来了。
“喊我呢?”宝妮听出几个人语气里的不满意,也不在乎,她又不认识她们。
“这也没有另一个顾嫂子不是?”圆脸的女人看起来和宝妮还挺像的,都是圆脸。
“是吗,我还真没觉得是喊我呢亲近的人都喊我宝妮,不认识的也喊一声林同志,你们找我什么事?”宝妮没工夫和她们磨牙,忙着呢。
“林同志,我们来就是想问问,你还有没有其他的灵活,给我们介绍介绍呗,咱们一个家属院住着,也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宝妮听着这话有点不顺耳,而且,这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怎么叫厚此薄彼呢,我本来就不认识你啊,一个家属院住着怎么了,家属院的人多了。”宝妮气不顺了,还一个家属院,怎么不说大家都是一个国家的呢。
“林同志,你看,你家顾旅长那么大的官,你作为家属,怎么也得团结群众,不能搞分化不是,这样的话,对顾旅长影响不好。”
宝妮听了这话,不高兴,这是道德绑架呢还是扣帽子呢?
“我想起来,你这人还挺有意思,每次有事,你都说些冠冕堂皇的话,给人扣帽子,你这思想危险啊。我搞分化,我怎么搞分化,今天你不说明白了,咱们就找地方去说道说道。
我自己找的灵活,给自己关系好的介绍怎么了,有毛病吗?你们有好东西不分给亲近的人,会分给外人吗?在这跟我搞笑呢,还上纲上线的?
领导人的思想,指示,你领悟多少啊,知道什么意思吗?我怀疑你是打着领导人的幌子,给自己谋私利,顺带报复革命同志。
我差别待遇怎么了,我干活不找勤快肯干的,难道找你这样的搅屎棍子,一天正事不干,东家长西家短的,院子里的菜地收拾了吗?
一个个,懒得头顶生蛆,坏的脚底流脓的,刷什么存在感。别说我现在没活,有活也不找你这样的。”
宝妮一气呵成,说的几人脸色发红,都要紫了。
“你怎么骂人呢?”
“骂人怎么了?在逼叨叨的,我就打人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林宝妮是好欺负的。我根正苗红,少拿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恶心人,再有下次,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不信就试试。”
宝妮不是瞧不起她们几个,一看就不是干活的人,衣服可以不是新的,但是,怎么也得洗的干干净净,这可倒好,褶褶哄哄的,还有不明物在上面呢。
“林宝妮,你别埋汰人,我们怎么懒得头顶生蛆了。你又能好哪去,还说干什么潜水教练,穿的那么少,也不嫌伤风败俗。
你找的活怎么来的还不一定呢,让我去都不惜的去,我嫌脏。你这样做,不怕你闺女有样学样,将来……”
“啪,啪…”世界安静了,宝妮左右开弓,两个大耳刮子,女同志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宝妮一句废话都没说,把她的两只手剪到身后,拽着往部队后勤去。
其他嫂子懵了,这是什么情况,一言不合就开打不说怎么,怎么还把人拽走了。
几个人一起来的,平时总在一起说闲话,就过来帮忙,想从宝妮手上把人抢下来。
宝妮脾气也上来了,过来一个踢一个,踢一个倒一个,没多大一会,除了宝妮拽着的,其他四个嫂子都被踹趴下了。
后勤的领导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脸肿得高高的女同志,被林宝妮控制着,地上还有四个哎呦哎呦叫的的。
“林同志,这是怎么回事,先把人松开,咱们有话好好说。”这领导也是倒霉蛋子,这都是第几回了,林宝妮同志身边太容易发生事情了。
“呜呜……救我……”
宝妮把手松开,女人一下子冲了出去,最后,不刹住车,跌了个狗啃屎,和一起来的小伙伴做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