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脾气哪去了,竟任他如此污蔑,却不知还手?”
透着镜子看见凌君冷冷的从外屋进来,边走边说道:“要么是下不去手,要么就是她自己舍不得。”
一听此话,莲心更加生气,“舍不得?小姐,就他那么对你,你还舍不得他?”
凌芸叹气,随手丢下棉球,白了莲心一眼,无奈道:“我真的被打晕了,我当时被他晃得都没力气说话。”
“什么晕了,我看是气的吧。”凌君自顾着倒了一杯水,继续说道:“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现在肯定都下不了床。”
正要张嘴喝水,只听着凌芸温柔地说:“我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却见眼前的水杯猛地堵进嘴里,杯里的水尽数灌进鼻子里,呛得凌君连连咳嗽不停。
他勉强缓过来,可这功夫里,凌芸也不管他,翻身倒在床上,扯了被子,正要蒙头大睡。
挥手示意莲心退下,凌君大步上前,一手掀开被子,拎起凌芸,恼道:“你赶紧跟我到城南赔罪去。”
“哎哎哎,干什么呀?”凌芸不耐烦地打掉凌君的手,气道:“干嘛呀,是你给人家打伤的,又不是我打伤的,要赔礼道歉你自己去,我不去。”接着又一股脑地蒙上被子倒下。
凌君一脸无辜,“那好歹也是你婆家吧,他暂时还是你未婚夫吧,你不去看他,叫外人如何说你?”
凌芸猛地掀开被子,喊道:“你是觉得我的脊梁骨还没散架,还嫌我不够丢人,非要我去现眼吗?”
“如今你知道丢人现眼了,早先你干嘛要做那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怎么,你的意思也是错在我身上了,错在我救人了呗?再说了,那人压根也不我要救的呀!”
“人虽不是你要救的,但却实实在在藏在你院子里的,不然,你会被他误会?”
不过是话赶话说到这里,凌君恍然想起凌芸与自己不同,她是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内情,是从始至终被利用的。
镇国公府和羲家联手,借越奚挽救景明性命之机,以最不利于凌芸的方式撒网设局,试探萧旻岐真心,逼迫凌芸抉择。
身为兄长,陷于自己的心事之中,对嫡亲妹妹的事后知后觉,既不能护她周全,又无法扭转事态,却还调侃她,实在可恨。
凌君瞬间心中万分懊悔,责怪自己大意失言,正想着该如何安抚凌芸。
一听此言,凌芸惊起,蹿下床,瞪着眼睛质问凌君,“好啊!哥,那我问你,如果换做是恪纯公主做了同样的事,你在外面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你会翻墙去她寝宫吗?”
惊闻凌芸提到景昕,凌君一愣,慌张地问她,“我和昕儿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凌芸厉声斥道:“你先回答我会还是不会?”
凌君毫不迟疑,“不会!”
“那如果你看到她寝宫里有一个重病卧床的男人,你会不听解释,只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就这么认定了她与那男人有染吗?”
“当然不会!”
得知凌芸被萧旻岐打了,羲瑶和羲珺一同去宓院探望,哪知刚到正房门口就听见了凌芸与凌君的这番话。
羲瑶闻声,转身便走。
“哎,三姐!”羲珺满头雾水,可又不得不小跑跟上羲瑶。
凌芸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她开始奇怪的笑起来,又情不自禁地抱住凌君,在他怀里,她却又哭了,“哥,我真的好羡慕恪纯公主,即便她已嫁为他人妇,你还是这么爱她。”
听了凌芸这番话,凌君似乎明白了凌芸为何如此不计后果的想要退婚了。他慢慢抚摸妹妹的长发,静静聆听着她的哭声,痛快地宣泄心中的委屈。
出了宓院,不想羲瑶突然停下脚步,羲珺反应不及,正撞羲瑶后背,“哎哟!”
羲珺抬手捂着脑袋,气喘吁吁地打量羲瑶,皱着眉头,胆怯道:“三姐,我不是故意的,你走的太快,我......”
“干什么啊!”羲瑶当即恼了,回头对羲珺斥道:“你没长眼睛啊!走路不看道啊!”
见羲瑶如此,羲珺也不敢多言,只觑着羲瑶,小声嘟囔:“三姐,你不是找凌君哥哥的吗,怎么不进去啊?”
“要你管!”羲瑶说罢,便丢下羲珺,拂袖而去。
四月初三,去东都祭祖的烨帝从襄城行宫起驾返京。
前一日,凌君辞别凌芸,特别叮嘱她暂时莫要退婚,因为奭黎的密探汇报,奭黎王病重,奭黎王廷恐生内讧,一旦奭黎王病逝,父亲必会带领阮家军营救恪纯公主,而退婚之事定会牵连父亲,对他不利。
听了凌君的话,凌芸扑哧一笑,凑上去,假意与凌君拥抱,趁机耳语,“就这么怕你的心上人出事?”
知道凌君一定在猛翻白眼,会骂自己不知好歹,凌芸急忙抢先道:“我不是不识大体的人,放心,我一定会等嫂子平安回来之后再退婚,不过,咱可得说好了,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