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别着急啊。” 杨尘光摸了摸下巴,抓起手包起身走出了软卧车厢,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干部考核提拔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体系,现在要想做出改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还是一步一步地来。” “道理我都明白,这也是我安慰下属的言辞。不过,事情落到自己头上了,还是有些忍不住啊。不说了,你在哪儿呢?” 杨尘光吸了口烟,摸了摸下巴,心里有些疑惑,老曾同志不是已经跟新上位的大佬走得很近嘛,难道对方不支持他搞人事工作改革? 或者说不支持他这么大力度的改革? 所以,老曾同志在这么着急地想要推动,然后看一看改革的成果如何。 难道说他是担心这省.委副书记的位子坐不长久吗? “叔,我在火车上呢,今年我们一家去辽北过年。” 摸了摸鼻子,杨尘光对着话筒笑道,“你呢?” “我们在白沙过年,今年就不回鲁南了。好了,我去外面走一走。” 挂了电话,杨尘光眉头一皱,老曾从来都不是这火急火燎的性子,他这么着急应该是逼不得已。 难道说,他这省.委副书记干不了多长时间? 人事改革要看出成效的话,起码得两三年才行啊。 要不然跟曾倩兮打听一下? 一念及此,杨尘光立即抓起手机翻到曾倩兮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听,还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杨尘光一愣,这女人不会是把孩子带到办公室去了吧? “尘光,上班时间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有事儿?” “没什么事儿,就是给你打个电话,我在火车上呢,明天上午就到京城了。” 杨尘光摸了摸下巴,“之前不是跟你说了,今年要去辽北那边过年。” “哦,想起来了,你老丈人提副厅级了,郑筱筱一家要回老家去装逼呢。” 话筒里响起曾倩兮的笑声。 杨尘光无语了,怎么这话里听起来有一股酸味儿呢,“好了,别笑了,你在哪儿呢?” “我在家里啊,抽空回来给你儿子喂奶呢,一会儿还要赶到办公室去的呢。怎么了,你有事儿?” “刚才你爸给我打电话,他说已经去白沙市.委上班了,还让我去白沙市上班呢,他好像有点着急啊,这是怎么回事?” 杨尘光吸了口烟,对着话筒叹了口气,“老曾同志以前不是这么毛躁,不会这么急于求成的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啊,老曾同志在家里表现很正常啊,就跟一普通老头一样啊。尘光,是不是你多心了?” “倩兮,你觉得我是那种大惊小怪的人嘛。” 摸了摸下巴,杨尘光眨了眨眼睛,“也对,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吧。好了,你赶紧给孩子喂奶吧,一会儿要回办公室去,别让人在背后戳老曾同志的脊梁骨。” “知道了,大爷,我给你儿子喂了奶就赶去办公室,不说了,我挂了。”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弹了弹烟灰,杨尘光将香烟塞进嘴里,很显然,老曾没有把他的想法告诉女儿,貌似以前他们母女就不怎么谈工作上的事情。 何况,这事儿事关重大,曾倩兮母女两人忙着带孩子呢,更不会让她们两个女人操心了,也只能跟杜良飞打听一下了。 对了,花子煊说有人盯上自己了,会不会也有所关联? 虽然说自己的职务不高,但是,自己跟老曾的关系这么亲密,那些派系大佬只要注意了老曾,说不定会注意到自己啊。 一念及此,杨尘光的心头就有些紧张了,要对自己下手的话,要么从工作方面下手,要么从私生活方面。 工作方面下手的可能性不大,自己一向很小心谨慎,不会留下什么漏洞。那就只能从私生活方面下手。 这方面的话,方芸生了龙凤胎是分手之后的事情,他们也闹不起风浪,那么,他们能打主意的就是宁亚集团! 当然,不是说宁亚集团做了什么不法之事,而是人家可以从这里入手来打击自己,让自己惊慌失措,进退失据。 那么,左雅的异常就能够理解了,何况,那个蓉城的掮客赵丰,会不会是带着任务来的? 也许当初不应该那么坚决地拒绝收购的,谈一谈,说不定就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了,不过,自己也的确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考虑这些事了。 列车抵达京城西站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四十了。 杨尘光拎着手包走下车,远远地就看见一身戎装的杜良飞站在月台上,很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 “杜少,好久不见,越来越帅气啦,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 杨尘光张开双臂跟杜良飞来了个熊抱,“对了,特意穿给我看的吧?” “你想多了,我这是刚从实验室回来呢。” 杜良飞呵呵一笑,“走吧,先找个酒店住下,中午再好好地喝两杯,我一会儿跟我导师请假。” “不好吧,杜少,你去忙你的,我们约个时间去看看地方,然后就分道扬镳吧。” 杨尘光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