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你好像很开心,很得意啊。” 杨尘光有些苦笑不得,“你这就差指着自己的脑袋对别人说,是我干的,是我干的,是我要搞到苏泉!” “对呀,就是我做的呀,怎么了?” 话筒里响起一声银铃般的笑声,“难道就兴他苏泉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还不许普通老百姓举报嘛,至于能不能拨乱反正不重要,只要这天下还有我们普通老百姓发声的地方,还允许我们举报不法干部……” 看样子话筒那边的周杜鹃似乎已经完全进入了角色。 “刚才刘书记来办公室找我了。” 杨尘光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往椅子上一靠,对着话筒叹了口气,“杜鹃,我知道你想要出一口胸中的恶气,但是,你也要看看时间合适不合适嘛。我这边刚敲打他一顿,你那边马上就把他的秘书拉下马。” “这不等于就是在告诉别人,我们两个联手对付他们了嘛。” “我可没想那么多!” 话筒里响起一声冷笑,“我就知道这段时间,那老东西可着劲地跟我过不去,处处落我的面子,恨不得一脚把我踩死!既然他倒霉了,那我肯定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啊!” “何况,苏泉这个人本来就有问题啊,而且,问题还不小,这样的人早一天挖出来,对党和政府来说就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杨尘光没话说了,还能说什么呢? “怎么,杨尘光,你怕了?” “是,我怕了。” 杨尘光吸了口烟,对着话筒叹了口气,“杜鹃,你不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怪,有些过于安静了?” 话筒那边沉默了下去。 “尘光,你的意思是老刘在看好戏,李家和王家在等着机会好在背后捅我一刀?” “你说呢?” 听到周杜鹃这么说,杨尘光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女人总算是恢复了理智。 “尘光,那你说怎么办,事情都已经做下了。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连累到你的!” 杨尘光有些哭笑不得,摇摇头,对着话筒叹了口气,“杜鹃,你说什么胡话呢,电视剧看多了吧?” “你以为你说这事儿跟我无关,市.委那边就相信你的话了,他们就不会觉得我在跟你联手对付老狐狸,然后趁机向权书记发难?” 话筒那边沉默了。 “尘光,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影响到你。” 话筒里响起一声幽幽叹息声。 这一声道歉,直接让杨尘光无计可施,就算是有被周杜鹃利用的可能,可人家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的,何况,都把人家给睡了! “算了,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大不了,我去跟权书记承认错误咯。” 杨尘光叹了口气,摸了摸下巴,这个周末自己肯定要去市.委找权建国回报了。 “啊,尘光,有这么严重吗,权书记会不会因此对你很不满?” 周杜鹃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焦虑。 “不好说啊,等我周末回去再说了。” 杨尘光摸了摸鼻子,“不管怎么样,我的项目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度,权书记这个人不玩虚的,你觉得自己有能力,那就拿出证明你能力的具体东西。” “对不起,尘光,我也没想到……” 话筒那边的声音有些抽搐了。 “没关系,我能顺利地挺过去的。” 杨尘光叹了口气,“杜鹃,马上就年底了,你还是安安分分地把县政府的工作抓好,不要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话筒那边沉默了下来。 “尘光,我听你的,先把年关顺利挺过去再说,姑且放老东西一马。” 杨尘光一愣,正要说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这女人啊,这是非要跟陈德华分个生死不可了吗? 一辈子顺风顺水的周杜鹃,偏偏在人生重要时刻遭遇了最大的变故,这个时候陈德华觉得反.攻倒算的时候到了,马上发动了反击,彻底将周家打落凡尘。 周杜鹃很自然地就把滔天的恨意转移到了陈德华的身上,偏偏陈德华这家伙自信心爆棚,自以为周家垮塌了,到了他扭转乾坤声张正义的机会,一激动就觉得自己这个县委一把手是正义的化身。 然而,陈德华没想到周杜鹃没那么容易被他打到,陈德华更不应该来找自己的麻烦的。 这家伙太把自己这个县委书记当回事了。 接下来的几天,赵友承每天一下班就来杨尘光的办公室报告好消息,《江南都市报》的广告刊登以后,几乎每天都有人打来电话咨询情况,这些人可不是为了讨好杨尘光,而是他们真正看到了这里面的商机。 报名参加竞标的企业不少,到星期五下午汇总之后,居然已经有十五个企业之多。 这不仅出乎了赵友承的预料,也让杨尘光感到非常的意外。 当然,意外之余是狂喜。 这意味着在原州县搞农业工作改革试点,是很有搞头的,一旦原州县的农业改革搞出了成果,形成了影响,那就意味着这一块大有前途! 听完了汇报之后,杨尘光马上交代赵友承,尽早把竞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