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冷笑不止,周身气血荡漾起来,血煞之气随枪而动,刀枪对撞,金鸣震荡,力量撞击产生道道涟漪,四周小兵不敢往前,就怕冲上去便死于不明AOE。
两人大战三十回合,打得个天崩地也裂,都并不想斩杀对方,只要活捉,难度系数指数级的增长,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文丑心中震惊,对面一个玉面小将,竟然有如此不俗的武功,超出他的预料。
“难道你就是刘毅?!”
虽说觉得不怎么可能,刘毅年轻,喜欢冲前面,武功不错,但总不能堂堂大佬,身边没有一个厉害的武将护卫,就这么带一个废物保镖来战冲杀。
但文丑心中有一丝期待。
如果这就是刘毅,那直接放必杀技杀了,提头回去,就算没有救回颜良,那也是大功一件。
马超闻言冷笑,舞动长枪,嗖嗖嗖的击出,厉声喝道:“记住了,抓你者,西凉马超是也!”
“西凉马超?!”文丑想起来了,这好像是马腾的儿子,在凉并二州比较出名。
有些失望,但又有些发狠。
老子堂堂河北上将文丑,竟然奈何不了区区一个西凉后辈!
“啊呀呀呀!”
文丑怒了,咆哮起来,手中的大刀更是轮圈儿的转动,攻击如潮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马超不惊反喜,任由文丑发狂的攻击,他自稳住阵脚,一招一式沉着应对,终于找准机会,一枪杆扫中文丑腋下!
碰!
一声闷响,文丑只觉得胸腔崩裂,喉头一甜,喷出一口老血,被一枪杆扫飞下马,滚落在地。
马超大喜,就要上前活捉文丑。
这时却见文丑后面,两三千袁军见到主将落败下马,一下子全都嗷嗷大叫着冲上来帮忙,同时十几支冷箭迎面射来。
马超不得不收枪回防,挡开冷箭。
袁军早冲杀上来,十八个主军校尉,挥动兵器围着马超转圈儿厮杀。
马超一个打十八个,丝毫不慌,枪影血光闪烁,一招血溅黄沙,当场戳死八个。
这时候马岱也寻了一匹战马,领着大军冲杀过来帮忙,两军一时间混战在一起,杀了个天翻地覆。
混乱中,文丑捂着腋下艰难起身,嘴角有鲜血溢出,心中恼怒,又见马超勇不可当,知道今天已经大事去矣,也不恋战,上马带着十几个兵残将沿河而逃,想要找机会渡河,返回乌巢,只留下大军和马超厮杀。
不多时,马超一人捅杀十八个袁军副将,抬头的时候,早就不见了文丑。
大怒!
便将十八个袁军副将的脑袋砍下来,连着头盔挂在马身上,挺枪策马往前就追。
那十八个人头瞪着眼睛,眸子中满是不甘和恐惧,血淋淋的挂在马身上,那马跑动起来,十八个头颅一起摇晃,画面恐怖至极。
此时马超宛如一个魔神!
袁军小兵一个个被这景象吓得四肢发软,屁滚尿流,谁还敢来挡马超?
直让马超杀出战场,带着十几个亲兵也沿河追出去。
同时。
刘毅带着陷阵营和飞熊军一番冲杀,追得袁军十万残兵败将漫山遍野跑,也不知道追到哪里,忽然前面一条大河挡住去路。
只见袁军士兵都在争先恐后的渡河,那浮桥就那么宽,数万袁军一起挤上去,根本无法通过,不少袁军被挤下河中,被奔腾的河水冲走,更多的袁军则是在岸边拥挤等待。
骂声,打架声,哭喊声,马鸣声,混杂在一起,嗡嗡嗡的让人头昏脑涨。
刘毅远远看见,长枪一指,挥军掩杀过去,势如破竹。
袁军兵无战心,只能弃浮桥而逃。
逃不掉的,全都趴在地上投降,之前被袁军抢走的钱粮、军械、马匹,大部分又被刘毅给抢了回去。
刘毅一路驱赶败兵,招降纳叛,正走着,突然见到前方旗号翩翻,十几骑人马迎面而来,当先一人,魁梧蛮横,长相形如恶兽,不是文丑又是谁?
缘分啊!
刘毅眼睛一亮,第一时间便发现文丑受了伤,捂着腋窝,嘴角还有血,哪还管他三七二十一?
远远的策马直冲文丑,一边冲,一边掐动指诀,口中念念有词。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元力震荡,刘毅右手对天一抓。
自然没有在祭坛上的时候那种毁天灭地的恢弘,也不如平时全盛的状态,只抓住十米见方的一团雷云,射下指头大小的一根闪电,隔空抓着,迎面对着文丑就是一抽。
“噼啪!”
文丑正在骂骂咧咧的奔逃,一路逃过来,到处都是他的败兵,喊都喊不住。
如此惨败,文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交差。
十万大军啊!
一天就输了个精光,不知道回去能收拢多少人马,反正是没脸见人的那种,文丑自己都能想得到袁绍得知这消息的时候,会有多么的盛怒。
本想抓个小将回去交差,结果反被小将给打伤,越想越是窝囊,越想越是恼火。